想象中張炎暴怒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反而賽閻王心平氣和道:“等酒醒了,讓他來書房見我。”
“好嘞,沒問題。”陳燕歸擦著頭上的汗道。
呼,嚇死了,還以為要迎接賽閻王的怒火,沒想到就這樣糊弄過去了,真的是幸運啊。
.......
shaitaan山一夜之間傾塌,在當地引發了不小的震感,地質專家估測是山頂堰塞湖崩塌所至,但至於山頂的堰塞湖為什麼崩塌,專家們閉口不談。
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整個藏區迎來了初秋的第一場大雪,連續下了整整一個星期,山裡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天地之間的顏色。
屍澤一個人行走在這片白茫茫中,他滿身不化的積雪,似迷途的旅人。
如果有此時恰巧有蒼鷹飛過,一定也會納悶這個人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屍澤停下了腳步,他拍了拍肩膀上沉積的新雪,對著天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清了清許久沒有發聲的嗓子:“出來吧,你們跟了我一路,是有何事?”
“沒想到被你發現了。”白瓏從雪窩子裡鑽了出來。
她將衣服表面上的浮雪拍掉,然後神情自然的看向屍澤。
“許久未見,澤、淵。”白瓏一字一句念道,語氣中帶著三分熟稔。
屍澤猛然抬頭掃向白瓏,一個能叫出他真名的人,會是誰?
白瓏罩在兜帽裡的半張臉微微露出,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屍澤就認出了那張臉。
前幾天他才見過同那張臉有七八分像的陸歸途,今日沒曾想居然遇到了足有十成十像的白瓏。
“你不是她。”屍澤斷言道。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白瓏追問道。
“她就是她,沒有為什麼。”
白瓏笑出了聲,她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齊沉扶住快要跌倒在地的白瓏,他拱手對屍澤道:“這位前輩,我們不是有意冒犯,只想求一枚雷蛇卵。”
屍澤搖頭,他道:“這些卵就算都給你們,也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前輩......”齊沉還想再爭取一下,但屍澤打斷了他的話:“唉,都拿走吧。”
他將裹在衣服裡的雷蛇卵丟到齊沉的懷裡,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瓏,他道:“你我可曾認識?”
一個能叫出他本名的人,應該認識曾經的他。
白瓏仰起頭,她緩緩道:“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嗎?白瓏心裡嗤笑了一聲。
屍澤搖了搖頭,他既沒有告別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揹著手緩緩走進風雪中。
“他要去哪裡?”齊沉眯著眼睛,望著那處即將消失在遠方的黑影。
“誰知道。”
......
趙鍾明一覺起來,只覺得頭也疼,屁股也疼,更神奇的是腰也疼。
喝酒誤事,喝酒真的誤事!
嘶~
他扶著床架子站了起來,一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
自己是睡了有多久?
就不應該聽陳禿的話,陳禿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酒,十分烈,喝兩口就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