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目標出現偏差。”
“收到請回答。”
“......”
......
趙鍾明隱隱約約聽到耳邊模糊的聲音,由近及遠逐漸消失,隨後他腦袋一鈍又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雜草叢中。
四周視線非常開闊,身下不再是泥地而是水泥地,眼前也不光是叢林而是一片綿延不斷的建築群,這些建築群的建築風格是南洋特有的風格。
漫天星斗下,四周一片寂寥,殘破的建築有如一座座矗立著的石碑,讓他有一瞬間覺得置身鬼蜮。
“琅烏?”趙鍾明嘗試著喊那兩個苗人:“沈甘二?”
然而四周迴盪的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琅烏?沈甘二?”趙鍾明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嗓子,可是除了穿堂的風聲就再無人回應。
他顫抖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天空比了一箇中指。
賊老天,到底要折騰他到什麼時候?
父親給的圖紙在找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剩下的就全要靠他一個人。
他不懂,父親為什麼要讓他來這樣一個地方?
這裡能有什麼?
碩大的趙氏集團父親都毫不在乎,這裡又有他在乎的什麼東西?
趙青銅從頂樓一躍而下的身影和他胸前潔白含苞未放的菊花在趙鍾明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閃現。
他痛苦萬分。
人內心的恐懼被黑暗一遍又一遍的放大,甚至加重。
趙鍾明再也忍不住了,他捂著臉痛哭流涕。
“蠢貨。”奇異的腔調在趙鍾明頭頂響起。
這種語調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他藉著月光望去,嘴巴張大到能塞下一個雞蛋:“沈...沈...沈三?”
沈三不是屍,他怎麼活了還能說話?
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趙鍾明還是淡定接受了,經歷的多了,就什麼都不是事。
“蠢貨。”沈三的表情十分傲慢,似乎是怪趙鍾明沒有認出他來。
趙鍾明將腦子裡的人篩了一遍,這種口音以及說話方式,只有一個人,也只可能是他。
他的腦海裡閃現出一個陌生的名字:“白...白月明前輩?”
似乎只有這位,被陸歸途他們稱為‘魔鬼’般的前輩才能有這種‘借屍還魂’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