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意思?”周瘸腿抓耳撓腮的問道:“別笑,沒上過幾天學,看不懂嘛。”
王獻良用桌子上的茶布將那團水漬擦拭乾淨,他道:“墓有重開之日,人無再少之顏。從字面上的意思看,就是說這座墓還能有再見天日的時候,但是人卻不能重回年少,這句話和‘人無再少年’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叉嘆氣道:“青春易逝,容顏易老,墓主人也是一個瀟灑之人。”
“等看完那段字後,腦袋開始有些暈,我扶著牆想要藉此穩住身體,結果這一蹲直接眼前就是一黑。”王獻良依舊用平淡的語氣講著他當時的經歷。
“沃日!”拴馬突然發聲道:“話說你下去為什麼不點蠟燭?這他孃的明顯就是缺氧嘛。”
“那個時候根本沒有考慮這麼多,就是一頭往墓裡鑽,而且以前當學生實習的時候做的最多的就是掀頂式挖掘,頭一次走的偏路,就忘了要注意的點。”
“嘖嘖嘖,正規的就是不一樣。”周瘸腿痠道。
“後來呢?”陸歸途關注的是王獻良後來發生了什麼。
很有可能他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是他想要請這些人出山的真正原因。
王獻良抓住杯子的手有些輕微顫抖,不知道他是興奮還是害怕:“後來我醒了,是在村子裡的衛生所裡醒來的,他們都說我是下到井下就暈了,可是我明明記得我找到了那座墓並且進到了裡頭。”“我的老師和我說,井下面根本沒有我講的墓,我強調了好多次,我真的進去過,但就是沒有人相信。”
“你後來有沒有回去過?”陸歸途問道。
王獻良點頭道:“我親眼所見不可能有錯,出的院第二天,我一個人又去了那戶人家。”他頓了一下:“被砸出來的洞真的不見了!我不信邪又順著井吊下去,整個井壁非常完整,根本沒有什麼砸的痕跡!”
那一瞬間,王獻良覺得自己全身冰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講到這裡,王獻良的故事算是講完了,但是他的故事給人帶來的遐想卻是另人毛骨悚然。
“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找到這個墓。”說到這裡王獻良從地上拖出一個大編織袋,他嘩啦一下扯開編織袋,裡面紅彤彤的一片,全是鈔票。
“這些就是我的佣金,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套本事,是和正規考古不一樣的體系。”王獻良隨即嘆了一口氣:“不論結果如何,還是要請你們盡力。”
周瘸腿盯著那一麻皮袋的錢眼睛都綠了,這錢就算是分四份,每一份也不會少啊!
這幾年見過大世面的刮鬍刀和拴馬給了周瘸腿一記白眼,丟人。
“我們盡力。”老叉用的是‘我們’這個詞,表示他也會去。
“既然大家都很滿意,那我們現在一起整理一下關於這座墓的資訊。”王獻良從隨身的皮夾中掏出一沓資料道。
.........
黑老大在夢裡夢到白龍廟上方被一片雷光所籠罩,他站在橋上抬頭望去,如水桶般的雷,轟隆一聲劈在白龍廟的主殿之上。
一瞬間極致的亮點燃夜空,雨幕中走出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她的衣服上有一大片不規則的猩紅色,非常駭人,更可怖的是她的身上掛滿了殘肢,有手有腳甚至還有一截指頭!
黑老大的胃一陣抽搐,他忍不住反酸。
那個女人在雨中走的很緩慢,肆虐的雷電成了襯托她的背景。
突如其來的閃電,使得黑老大被迫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面容。
那張臉,那張臉......他認識!
“醒醒,醒醒,隊長醒醒.....”小警察不停的在叫黑老大,因為黑老大的情況十分糟糕。
滿頭滿身的汗還在不停的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