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這身上是什麼怪味?”王獻良一進到店裡,老叉就捂住鼻子叫道:“這味道....簡直......”簡直像是從垃圾堆裡掏出來的一樣。
老叉沒敢直說,就算是忘年交,王老也是長輩,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
王獻良低頭去聞衣服:“別提了,趕緊,這兒哪裡能洗澡?”
“樓上。”老叉趕緊從座位上起來帶著王獻良往二樓走:“樓上就能洗。”
老叉的店分為前後兩進,前面是店門面,小二層用來住人生活,所以一應設施非常齊全。
“這味道,很熟悉嘛。”刮鬍刀呲了一口高度白酒。
“啥味?”老叉從二樓下來就聽到刮鬍刀在說什麼味道。
“還能啥味道,腐臭味。”拴馬接話道:“官家最近一定是挖了一個大的,要不然這味怎麼能這麼濃。”
“這可不一定,萬一人家是去垃圾場當志願者。”周瘸腿槓道,他這是在報復這幾個狗孃養的剛才懟他的仇。
拴馬將放在地上的垃圾桶端了起來,他動作非常麻利的收拾桌面上堆成山的垃圾:“少廢話,瘸子,趕緊的,都搭把手把桌子收拾乾淨。”
“收拾啥?這是老叉的店,他是主人,哪裡有讓客人幹活的道理。”周瘸腿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上。
“把煙掐了。”老叉有些頭大,這個這周瘸腿還真不講究。
於是他指著準備點菸的周瘸腿道:“在我店裡抽菸,是想賠的傾家蕩產啊?”
“不就是抽個煙嘛,要球子這麼緊張,你那幾張破畫都是假的吧?”
“嘿?你這瘸子,會說話不?”
“實話嘛,你老叉假膛子都能整,假畫怎麼就不能?”周瘸腿諷刺道。
一旁的刮鬍刀看不下去,他道:“趕緊收拾桌子,一會兒還要和人家教授談生意,整這樣怎麼談?”
周瘸腿看這情形,只得立馬閉嘴。
幾個糙老爺們動手收拾吃剩的火鍋,又是開門透氣又是點香的。
總之等陸歸途回來時就見屋子裡茶香嫋嫋,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點茉莉香片的味道。
“喲,我的乖孫回來了。”周瘸腿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屍澤臂彎裡已經睡熟的小嬰兒,結果他剛一抱,小寶寶就開始扯著嗓子哭。
整張臉哭的通紅。
一旁看熱鬧的拴馬樂了:“哈哈哈,瘸子,你這乖孫不認你啊!”
小寶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背過氣去,周瘸腿著急啊,他還沒見過這個小傢伙哭成這個樣子。
“樊兒,哦,不哭了,爺爺在這裡,不哭了。”周瘸腿上下顛著小寶寶,可就是如此,小寶寶哭的還是很兇。
老叉連忙從抽屜裡掏出一串銅鈴鐺,在小寶寶面前晃來晃去,試圖吸引小寶寶的注意力。
然而小寶寶還是哭的不行。
“這是怎麼回事?”周瘸腿那是一個著急。
“該不會是.......”一直不說話的刮鬍刀突然冒了一句:“該不是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陸歸途立馬道:“不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
她可是能看見那些‘好朋友’,要是有不乾淨的東西她早發現了,不可能等到這會兒,於是她道:“你們把小寶寶放回阿澤的懷裡試一試。”
周瘸腿看著小傢伙哭的幾乎要背過去了,他只好依言將小寶寶放回屍澤的懷裡。
哎,你也別說,這就是怪,一放到屍澤的懷裡小寶寶立馬就停住了哭聲。
拴馬得意的看著周瘸腿道:“嘖嘖,你乖孫兒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