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明將臉上的口罩拉緊,他向裡走了一段距離,但還沒有走多遠,蹲在村口的那些年輕人就跟上來幾個。
五超將嘴裡叼著的狗尾巴草吐到地上,他就納悶了,最近是咋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往他們村子裡鑽?
嫌命太長?
跟在後面的陸歸途,頗有一種跟著大佬橫著走的錯覺。
很快他們來到了村子中央,就是放鞭炮的地方,陸歸途自言自語道:“這是幹啥?”
“祭祀。”白月明嘴裡吐出這兩個字。
全身穿白的村民。
敲鑼打鼓的樂隊。
還有無數透過窗戶窺視的眼睛。
似乎這裡熱鬧的有些冷清。
村子的正中央擺著神龕,神龕也是用白紗包裹。
在神龕的前面擺滿供神的祭品,時下新鮮的水果和鮮花。
陸歸途覺得這裡的一切並不像是祭祀,反而更像農村裡辦喪事的樣子。
但農村辦喪事,一定是有流水席和說話哀悼的人們,大家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悲傷,有的喜喪可能會敲鑼打鼓請一些唱戲的來唱幾曲。
這裡除了肅穆的村民就再沒其他的了。
陸歸途蹲在地上,一夜的趕路讓她疲憊不堪,趁機歇息的時候,她環顧四周,仔細去觀察這些人的表情。
她發現這裡站著的村民,只有男人也只有成年男人,小孩和女人全部不在。
也不知道是白月明的氣勢太強還是他一頭金髮太耀眼,總之他成功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目光。
陸歸途蹲在原地沒有動,她在觀察。
她清楚地看到白月明自顧自的走進全身著素的村民中間,這裡的氣氛,忽然一滯,原本就肅穆的村民此時全部露出一副警惕的表情,有些人甚至往後悄悄的退了兩步。
這時候,前去報信的五超領著一個手拄柺杖的老人往村子中央來。
這個老人其實也沒有他看上去的那麼老,仔細看也就是個五十來歲,可能是因為拄著柺杖的原因,他看上去非常滄桑,大約是生活的苦難將他折磨至此。
“年輕楞,你到這塊賴做泥?1”老者張嘴就是一口標準的鹽渡城方言。
他們這裡隔村不同言,所以陸歸途聽起來有些吃力,尤其她還是一個北方人。
白月明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老者看。
從陸歸途現在的角度看去,她的視線被遮擋著嚴嚴實實,根本看到白月明遞的是什麼東西,所以她有些好奇。
老者的視力不太好,他伸手接了過來,看了看,有些疑惑道:“你在撮泥?2”
“是你們村的?”白月明奇異的腔調向上揚起,尾音像是帶了鉤一般。
老者有些警惕他。
陸歸途趁機站了一個空位,她的視線一斜,就看到老者手上拿著的東西,那是一塊木塊,顏色黑紅,似乎是拿什麼東西浸泡過?要不然不可能是這個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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