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陳春龍結結巴巴道：“都是一家子有什麼見不了面，當初……當初娶她花了我們家四五萬彩禮呢，媒婆錢也不少拿......”
錢泗洪冷笑一聲，他對陳春龍的心虛之言嗤之以鼻。
加急送到審訊室的法醫報告就放在他的手邊，錢泗洪緩緩的將那一份報告開啟，他念道：“鈍性外力多次擊打致大面積皮下出血和劇烈疼痛，引起創傷性休克死亡。”
“警察同志，我就說嘛，月娟不是我們打死的，法醫不都說是休克嘛，休克那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的事和我們無關。”
錢泗洪被陳春龍無知的說法氣笑了，基礎學科和法制程序已經到了如今這個時代還會出現這樣的法盲，這讓錢泗洪開始懷疑先輩們在推動法制程序上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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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歸途在圖書館裡已經坐了一早上，她覺得自己不適合接受高等教育，論文使她頭禿，當初的她是憑藉怎麼樣的信念才考上冶城大學的？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選擇不讀書。
“陸道友你嘆什麼氣？”陳燕歸翹著二郎腿坐在陸歸途對面，他手上捧著一本少女漫畫道：“要是寫不出來就算了，我們出去耍唄。”
“閉嘴。”陸歸途終於忍不住，她將手中的筆丟到陳燕歸的臉上：“你今天不去擺攤算卦？嗶嗶我一早上，煩不煩？”
“不煩，不煩。”陳燕歸堆笑道：“你要是讀書讀累了。我們就去整點開心的，比如趙大仙？”
陸歸途有點無語，陳燕歸是吃準了她好脾氣才在這裡纏了她一早上。
“我勸你趁早歇了這個心思。”陸歸途扶額道：“我很忙你又不是沒看到？”
“我這不是…”陳燕歸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斜後方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煩躁的聲音：“這裡是圖書館，不是菜市場，有什麼話不能出去說嗎？”
周圍的人全部默默點頭，他們忍這個禿頭男人已經很久了，這位大哥簡直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陳燕歸深一口氣，嘗試使自己冷靜下來，他轉頭面帶微笑道：“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笑比哭還難看，在對方眼裡就像是挑釁。
“不可理喻。”那個男人露出厭惡的表情，他教過的學生沒有上千也有一百，第一次遇到這種在圖書館裡大聲喧譁屢教不改的學生還是第一次。
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站在圖書館二樓入口處的郭霖，他拿著手中的名單，一度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為了更好的工作，郭霖決定將名單上需要注意的幾個人全部走訪一遍，結果他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蜀山第四十八代弟子1111陳燕歸和傳說中瓊仙觀的小師叔——陸歸途。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湊到一起的？
郭霖心裡無比鬱悶但他還是打算先會一會這兩個人，因為比起其他人，這兩個最起碼還算是熟人。
“喲，這不是咱麼在白水城見的那位警察同志嘛。”陳燕歸的記性很好一眼就認出了郭霖。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請你們去外面喝點咖啡，再聊一聊。”郭霖把自己的聲音壓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