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浩帶著打了敗仗的西國軍隊,逃回西軍大營,又匆忙間將大營拋棄,直奔雍城郡而去。
西軍計程車兵此刻只怕都恨爹孃沒有給多生兩條腿。鳳家軍的狠辣和手段他們是徹底見識過了。那些人都身手太過利索,簡直就是一臺臺殺人機器,毫無情感的收割著人命。即使是血流如河,生死看慣的戰場老兵,也不禁心驚膽寒。
吳浩被敗軍裹挾著往雍城郡而去。他身邊的親兵拼命護住他,不讓他被亂兵誤傷。
直到跑了十餘里路,看到鳳家軍沒有追來。西軍潰逃的速度才慢慢緩了下來。吳浩命令親兵立起大旗,收攏殘部,經過一番輕點,五萬大軍只剩下不到三萬。
這二萬多人還多數是手無寸鐵之輩,兵器早在逃跑的時候丟了。大部分也有傷在身,當初逃命的時候,不覺得疼。這一鬆緩下來,頓時覺得疼痛難忍。
吳浩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情況,默然無語。
他率領親兵在人群中視察了一段時間。默然無語的走到臨時設定的中軍帳下。
說是中軍帳,也不過是一頂小帳篷,還有半邊簾子都被燒掉了。
帳中,軍師宋正成已經在等他。見吳浩進來,宋正城默然無語,兩手一揖,“見過將軍!”
吳浩趕緊扶起宋正成道:“先生何必如此客氣。”
兩人落座,各自沉默不提。有親兵送上來茶水。其實也是從行軍皮囊裡倒出來的,早就是冰涼的了。
兩人默契喝茶,都不說話。
吳浩心裡叫苦不迭,這仗敗的冤枉。自己以逸待勞,下戰書約戰的戰鬥,居然輸了。
這一來,如何像陛下交代。我一人死不足惜,只是孩子還小,不得不給他早做打算。
宋正成此刻的想法和吳浩差不多,他糾結的是一世英名就要到此為止了。他不再算無遺策!
終於,還是宋正成將茶杯一放:“將軍,我們這一戰損失了幾乎一半的兵力,再想剿滅鳳家軍只怕難了。”
吳浩長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這次是不可能再剿滅掉鳳家軍了。”
他起身在帳篷裡了幾步,有些痛苦的說到:沒有“今日既然已經打敗,再也沒有能剿滅鳳家軍的可能了。軍令狀早就已經立下,只怕我們還沒有到豐都,陛下的旨意就已經到了我們手上了。我一死不足惜,可惜了我家的滿門老小。”
吳浩說著說著,居然淚流滿面,“想我吳家世代武將,忠軍愛國,自幼習武,最後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宋正成正色道:“將軍雖然新敗,但有三萬士兵,如果將軍退回雍城郡,或者聯合郡中的力量,也是可以再和鳳家軍決一死戰的。”
吳浩聽了連連搖頭。他和隴一週已經是死敵,雍城郡的守將又是隴一週親手提拔上來的。他如今退入雍城郡,只怕皇帝的聖旨已經到了。到那時候,他不僅不能打敗鳳家軍,只怕就是立即被鎖拿入豐都,等著給他一個罪名,慢慢做實了的。
宋正成見吳浩默不作聲,不禁催了一下:“不知將軍是怎麼想的?”
吳浩苦笑。如今,本帥也是毫無辦法。畢竟前有鳳家軍,打不過。後有雍城郡,雖然是自己人,只怕正等著鳳家軍割掉自己的頭顱,好去隴一週那去領賞呢。
宋正成見此,默然站了起來。走到吳浩正對面,深深一揖。正色道:“將軍既然沒有主意,不妨聽宋某一言。如今天下三分,金,蒙,西三國連年征戰,邊境百姓生活困苦,還要忍受山匪路霸的欺壓。我看鳳家軍軍紀嚴明,戰鬥力強,日後必有大發展。”
他頓了頓,又說到:“將軍可曾考慮改換門庭,投到鳳家軍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