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汽車的喇叭聲,我從回憶中來到現實,不知
不覺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從監獄到馬路已經脫
離了剛才的荒涼之地,發現自己正坐在路邊的臺
階上。
在我正對面停著一輛汽車,正眼一看是我當初開
的那輛車子,小五同時從車上走下來,開口就道
歉:“林哥對不起,遲到了!剛才車子輪胎沒氣
了,只好打電話找人施救,所以來晚了。”
我看著他,五六個兄弟就剩他了,也只有他來看
望過我,也許是我進來後把房子和車子都交給他
保管,才留住了他。
我沒有立刻上車,坐在引擎蓋上,伸手裝了一下
抽菸的動作,小五反應很快,立馬從口袋裡掏出
煙,整盒交到我手裡。
剛放到嘴邊的煙,他又殷勤的給我點上,我用力
的抽了一口問:“就你一個人啊?他們呢?”
我所說的他們是指平時對我比較的忠心的幾個,
其他的我知道肯定會散。
小五看著我有點支吾的回答:“阿成跟小黑去了
彪哥那裡。”
陳彪是我們以前的死對頭,投靠了他就是背棄了
我......
小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很謹慎的幫他們講話
:“你進去後,他們也要生活的,沒高學歷,是
彪哥主動找他們的。”
我沒有回答,直到把一根菸抽完,才坐進車子,
經過三年時間,車子已經有點舊了,裡面的內飾
保養的也不怎麼好,髒兮兮的。
小五在啟動之前把家裡的鑰匙給了我,本來就沒
什麼存款,我想這房子留不留得住還是個問題。
三年封閉的日子,再踏上社會,已經找不到那種
種呼風喚雨的感覺,當然也只是在他們幾個面前
偶爾耀武一下。
盯著路邊的樹木及車子在飛速中與隔離欄擦身而
過,感覺身上的晦氣被帶走了一樣,減輕了內心
的壓抑感。
快到家時,小五看了一眼,似乎有話想跟我說,
我放下了之前那種凌駕於他之上的姿態,主動開
口說道:“心裡有話就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