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總跟我談了很多,包括裴施祤的父親裴享龍,
說他是個非常有能力且威望的人,祖上幾代都很顯
赫,他兒子已經死了,沉痛的打擊導致暫時放下了
事務,最近由裴施祤獨自撐管。
李總能接下這個工程,來自於裴施祤對他的情分,
如果她父親管理的話,根本沒這個機會,畢竟老一
代和新一代的人脈和線路走的完全不同,當然是建
立在不動根基的基礎上。
從他那裡出來已經下午二點多了,我沒有立即去停車
場,而是站在公司的大門口徘徊了一會,門口的移動
攤位還在,天冷的原因,路上行走的人都很少,更不
用說有生意了,大媽整個頭顱都捲縮在棉襖裡。
我就這樣靜靜的觀察了一會,才緩慢的走到攤位前,
像似在打瞌睡,我故意輕輕地咳了一下,大媽像驚弓
之鳥般的迅速抬起頭,我能理解,這種攤位是不合規
的,要隨時提高警惕。
看到是我以後,我明顯見她舒了口氣,露出很樸素的
笑容問:“你買菸嗎?”
我沒有直面回答,突然覺得挺心酸的,這麼冷的天,
也沒什麼生意,而她堅持守著這個小破攤,年紀也不
算太大,臉上卻滿是滄桑感。
大媽直接從裡面拿出一包最好的煙遞到我手裡,我這
才問她:“有一整條嗎?”
大媽露出詫異的表情,從袋子裡拿出剛拆開的整條煙
說:“早上賣掉兩包,只剩八包了,你要嗎?”
“都給我吧。”
“我給你裝起來。”
“你怎麼不弄個店鋪,這樣累不累?”
“累也沒辦法啊,店鋪哪租得起。”大媽回答的很無
奈。
我突然想起,如果我們工地開始動工的話,生意應
該不會差,她擺在這裡就是靠李總公司裡面的人員,
何況裡面也有便利店的,靠漏網之魚和過路人那只是
微薄之利。
我點上一根菸,試探性的問她:“你想不想去工地
上賣餐飲,我們有一個工地很快要動工了,你不僅
可以賣早點,還可以做快餐,那裡一旦開工,人還
是挺多的,比在擺在這裡生意肯定要好得多。”
“這行嗎?”大媽疑慮的問道。
“行不行試過就知道了,就是要比現在辛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