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強拆的事情,長安府衙不好出面,那隻能靠這些遊俠了。
這些遊俠大半夜在你們家外面唱歌,或者幾個人往你們店鋪裡一坐,凶神惡煞地望著店鋪裡的客人,這些也不違法啊。
你到了長安府衙那怎麼去告人家?
長安府衙總不會因為這些遊俠在你們家門口唱歌,在店鋪裡不點菜凶神惡煞地望著店鋪中的客人就把這些遊俠抓起來吧。
這些是在規矩之內的手段。
那些遊俠前幾日過來騷擾苗不缺,被苗不缺收拾了幾頓。
這下他們只敢遠遠觀望苗不缺的鋪子,不敢靠近。
王昊望向長街盡頭,那裡有數十米衙役往店鋪走來,為首的人身高一米八幾,腰上繫著一把大寶刀,威風凜凜。
衙役頭子走進店鋪,凶神惡煞地往王昊瞟了一眼,他在給王昊示意,讓王昊走開。
王昊假裝沒看見,自顧自地吃著麵條。
衙役頭子心中懊惱,對著苗不缺說道:“本來這些釘子戶都打算走了,就是因為你的到來,才搞亂了我們的計劃。”
苗不缺說道:“沒辦法,我已經交了店鋪三年的租金。”
衙役頭子說道:“就是因為這店鋪要拆了,那人才會收你三十兩銀子,租給你三年,要不就憑你那三十兩銀子,在長安租個墓地都難。”
苗不缺無賴地說道:“我不管,反正我租了三年。”
衙役頭子開口道:“我給你五百兩,此事了結如何。”
聽到五百兩,苗不缺眼睛一亮,剛要開口答應,一個長衣中年男子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對著苗不缺說道:“那三十兩就當做是這家店鋪賣金,從現在起,只要你發誓不會把店鋪賣給長安府衙,那麼這家店鋪給你了,五百兩銀子在長安可買不下一家店鋪。
看到這長衣中年男子,衙役頭子說道:“沈先生家大業大,何必與在下過意不去,再說這條街上的店鋪的拆遷費要已經給了嫂夫人。”
長衣中年男子很果斷的說道:“在她收錢之前,我就已經將她休了。”
王昊一邊吃著麵條,一邊看戲,這種強拆的片段在地球上也不是沒有。
只不過沒錢沒勢之輩只能吃啞巴虧,不過在華夏,拆遷確實造福了許多人。
華夏流行一句話,要想暴富,唯有拆遷。
社會發展需搖發動機,而發動機啟動需要能量,這些能量就是廣大的人民群眾。
苗不缺聽到長衣中年男子將店鋪給了自己,心中更是高興地不得了,長安的店鋪,就算再偏遠的地方,那也是非常昂貴的。
而這裡,靠近長安的中心地帶。
在大涼城,苗不缺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東西是搶來的,除了至親,其他的人不會主動免費的將好東西給你。
得到這店鋪,王昊也是需要付出風險的,比如說和長安府衙作對。
王昊開口道:“沈先生,我們籤個字據怎麼樣?”
沈先生道:“吾意如此。”
衙役頭子只能無功而返。
王昊把一切看在眼裡,心裡說道:“這苗不缺有發展潛力,敢於拼搏。”
王昊看了一眼長衣男子,他沒在沈先生身上察覺到什麼特殊的氣息,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沈先生很不簡單。
舉止之間透露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灑脫,那種灑脫是修行者在與凡人交流時的專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