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依然看到羅永錄的車已經駛出了幾米遠,低頭,徑直走到安久的車邊,開啟車門,坐進副駕駛上。
“一個六十幾歲的老伯會是殺人兇手嗎?”
她呢喃道。
“一切皆有可能。人會說謊,證據不會說謊。”
菱依然頭從面向窗外的方向轉過來,與他的目光擦拭而過。
她如今感覺和陸至恆有種實實在在的隔閡。她的越軌,他的欺騙。讓她覺得當初那種純粹的感覺沒有了。她明明知道她不該離安久那麼近,可就是捨不得離開。以前是,現在那種感覺日益強烈了。
她有時候會覺得,她本身就不可控。她被人佈置著一切。因為沒有了記憶。
安久的餘光如數落在菱依然窘迫的臉上。
他心疼。
他曾放棄掙扎,給她一份安穩。每次一覺醒來,他的愛浴火重生,死灰復燃,愈加的濃厚。
一陣手機振動聲將兩人從思緒的漫遊中拉回現實。
菱依然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菱依然:媽。
菱母:依然你在哪裡?
菱依然:在……在警局。
菱母:真好!我來你們警局了。
菱依然:您來做什麼?
菱母:我做什麼?辭職了嗎?
菱依然小聲道:我不想辭職。
菱母:不行!依然你要考慮考慮至恆的感受,他是你的未婚夫,你現在和安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讓他怎麼想。他愛你,所以包容你。但是你應該為他想想啊!
菱母的一陣苦口婆心,讓菱依然的心軟了下來。
菱依然:媽,我就是喜歡這份工作而已。
菱母:喜歡會害了你。你是嫌安久他們家害我們不夠慘嗎?你還想和他做同事。
菱依然:這關他什麼事。
菱母:菱依然我跟你說不清。咱們警局見。
菱依然:媽!
然後就是“嘟嘟”迴音。
“是阿姨吧!”
安久猛打方向盤,車子停了下來。
菱依然捏緊了安全帶,木然地望著安久。
安久目視著前方,眉頭緊鎖著。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凝望著菱依然。
“依然,對不起。我很抱歉我和我父親給你和叔叔阿姨帶來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