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依然回到大廳的時候,目光在人群裡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安久。
“依然。”
菱依然扭頭,是辛韶婕那張顧盼生姿的臉。
她手裡端了兩杯酒,一杯向菱依然遞來。菱依然笑著,禮貌地接起了過來。
“謝謝。”
“你是真的嬴了,就連安叔叔也接納了你。”她紅唇勾起,能讓人看出來的就只有她美麗的臉上的笑容。
“我沒有贏。因為我從來都不認為這是場比賽。”她緩緩吐字道。
辛韶婕抿了口酒。
再看她,悲傷的情緒浮現在了眼睛裡。
“我真是不知道安久喜歡你什麼。我比你還要早認識他,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是貨真價實的青梅竹馬,而他卻把我當作空氣。我對比過我們的一切,我什麼都不比你差。”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呈現出了一種高姿態的自信以及低姿態的悲傷。眼角眉梢的高貴典雅感又夾雜挫敗哀傷。
菱依然的情緒依舊淡淡的,從容不迫。她覺得她完全可以禮貌地說聲“不好意思”然後瀟瀟灑灑地走掉。而她沒有這樣,可能是覺得她並不讓人討厭。相反,有點讓人憐憫。
辛韶婕將酒杯放下,走到了身邊的鋼琴椅子前坐下。纖細漂亮的手指在白色的鋼琴鍵上一滑而過,音從琴鍵裡滋生了出來。
菱依然正想離開,辛韶婕叫住了她。
“依然,幫我拿一下鋼琴後面的樂譜。”
這種順手之勞的事情她欣然的答應。向鋼琴走近,手剛剛伸出去還未觸及鋼琴。鋼琴蓋“啪”一聲倒下,壓在了辛韶婕的手上。
她大叫了一聲,梨花帶雨的臉上掙扎著痛苦。菱依然連上前遇扶開鋼琴蓋,而安久不知道什麼到了他們的跟前搶先一步將鋼琴蓋子掀開。眾人也圍上前來。
辛韶婕那雙白淨纖細的手指已經通紅,在手背處有一個凹陷下來去的痕跡。菱依然乾站在旁邊,木木地。有些人在看著她,臉上的神色都以為是她把鋼琴蓋故意蓋在辛韶婕手上似的。再低頭看自己所處的位置,原來是她有意將她一步一步引到鋼琴邊。辛韶婕那張痛苦的臉在她的眼裡放大成了扭曲和醜陋的模樣。
匡鵬看了看手指,道:“應該沒有傷到骨頭。”
辛韶婕的父親氣急敗壞地道:“手都傷成這樣了,還沒有傷到骨頭。有些人真是居心叵測。”他惡狠狠地瞟了菱依然一眼。
安久瞬間抬頭,不甚痛快,緊閉的薄唇欲張。
菱依然道:“這位前輩你不用含沙射影,鋼琴蓋掉下來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不怪依然,也許是鋼琴蓋自己掉下來了。”
也許!呵!是啊!她是鋼琴家,誰會惡意地去揣測她會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去陷害她。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第一次彈琴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幸父瞪眼道。
安久皺眉說:“先去醫院檢查。”
安父道:“是啊!讓醫生仔細檢查一下。我相信這純屬意外。”
辛父擁著辛韶婕離開。
“安久,我沒有。”
安久的手附上菱依然的臉,溫聲道:“我相信。我去醫院看一下,大鵬等一下幫我送依然回去。”
菱依然還想說話,安久就大步緊迫地追了出去。菱依然落寞地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臟裡泛起又惱又委屈的情緒。辛韶婕是讓領教了什麼叫天然無害的面容之下隱藏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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