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
他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他和她隔得還有一段距離,頭頂沒有燈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臉上的水還在滴,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淚還是水了。她抬頭仰望著他,嘴巴微張,頭髮也凌亂不堪。
“怎麼了?”他淡淡地問,話語裡沒有情緒。
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無法平息心臟裡的躁動。
當手指甲刺進了肉裡,她後知後覺,很痛。
“就是想知道我們三年前分手了嗎?”
她說完這句話,心跳得更加的厲害。臉上的水也流得更加的兇猛。安久向她走近了一步,垂著視線傲慢地俯視著她,嘴角帶笑。
似嘲諷,似挑逗。
“我說沒有,你就不結婚了嗎?”
“我……”
水滑進了嘴巴里,是鹹的。
他揚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對上她的眼睛。
他的唇貼上她的唇,輕輕吻了一下。
“再見。”
沒有猶豫,他走進了光亮裡,消失在了轉角處。
他走了,她的淚也不顧一切地往下流。
今夜她在幹嘛!
走到小區樓下,正好碰到了來找她的菱依岱和孫子儀。
她抿了抿嘴唇,極快地調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菱依然笑著說。
菱依岱提高了手裡的袋子,說:“買了啤酒和烤肉。專門來陪你的。姐你這是穿的啥呀!剛跳完廣場舞嗎?”
“是!還是老年迪斯科。”
孫子儀挽著菱依然的手往小區裡走。
“還有幾天你就要結婚了,這樣的和我們深夜玩耍的日子已經沒有幾天了。”
菱依然打笑著說:“你們故意的吧!買肉來陷害我,是想讓我做不了最美的新娘。”
開打烤肉袋子,冰啤酒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