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並排坐著的夫妻倆看起來老實本分,可能只有五十歲上下,卻已是半頭白髮。
他們面對警察上家門,臉上明顯露出疑惑擔憂的神情。陽臺外面,曾珂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面上高興地堆積木,全然不顧客廳裡的情形。
“警察同志是有什麼事情嗎?”
菱依然和顏悅色地展露一笑。
“阿姨您不用太擔心。您也知道小區裡發生了命案,我們現在在走訪調查。”
“我們知道,就是我們隔壁的小姑娘。真讓人心疼。”她哀嘆了一色,閉眼,又睜眼。
羅永錄望了一眼陽臺上玩得不亦樂乎的曾珂,問道:“有人說在前天晚上看到你們家曾珂在湖邊玩,很晚了都沒有回去。”
“前天晚上珂珂是和我一起在下面跳廣場舞的地方玩,後來跳廣場舞的人都回去了,我也回去了。當時旁邊還有些歇涼的人,他還要在哪裡玩,我就讓他玩一會兒就回來。我到家沒多久,他也就回來了。”
“他是什麼時候到的家裡?”菱依然問。
女人望了眼旁邊的丈夫,問:“你記得是幾點了嗎?”
男人想了想說:“十點半,那時候我在看新聞聯播重播。”
女人突然握住菱依然的手,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警察同志,我們家珂珂絕對不會殺人,他的智力跟小孩子沒有差別,你要相信我們。”
菱依然的眼睛也微微泛紅。她抿了抿唇。說:“您別太擔心了,我相信。”
“謝謝。”
即便他殘缺,他依舊是他們的心頭寶。
做警察,辦了很多案子後。菱依然越加明白幸福可以有很多種。
“為了徹底洗脫曾珂的嫌疑,我們要提取他的dna。”
“好!沒問題。”
曾珂的確像個孩子,菱依然要採集他的dna,剛開始他不想配合,甚至要哭。說要給他糖吃,他樂得急忙把手伸了過來。
菱依然把取過血的手指給他包紮好,他天真地笑開了臉。
“謝謝姐姐!”
“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