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你殺了吳可兒,你跟她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女朋友。”
坐在審問椅上的男人,理著平頭,穿著一件灰色的短款羽絨服,三十歲上下,國字臉,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臉色有些蒼白。
安久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不肯放過細小的微表情。
“你為什麼要殺她?”
“我有老婆有孩子,她要我離婚娶她。”
“你一個月的平均工資是多少?”
“六七千吧!”
“那你平時喜歡送什麼樣的禮物給吳可兒?”
審訊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在低頭做筆記的菱依然也抬起了腦袋。
“送……送女孩子都喜歡的化妝品香水呀!”
“那送過衣服嗎?”
安久直視著他。
他目光到處漂移,兩個眼珠子直打轉。
“我給她買過。”
“那說說你怎麼殺死她的,她怎麼會死在老城一間出租房裡。”
他平淡地訴說著,就像在唸一篇文章,毫無感情,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沒有該有的在那種情況下的憤怒,沒有害怕……
“我用酒瓶打了她一下,然後又用菸灰缸打了她的腦袋,然後在櫃子上拿了一根繩子勒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她沒有了呼吸。”
“是什麼顏色的繩子?”
他木然地看了安久一眼。
低頭道:“我當時太慌了,忘記了。”
“你們為什麼跑到哪裡去?房子是誰的?”
“那個房子是我一個朋友的,我向她借的鑰匙。畢竟我和吳可兒的關係見不得人。”
“借的鑰匙。你沒想過你朋友回來發現屍體怎麼辦?”
“我沒想殺她。我們只是單純去那裡開房!”
“一派胡言。”
菱依然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我告訴你,你的口供漏洞百出,就連作案工具都沒記對。你想包庇誰?”
“警察同志,我沒有!”
鼻血從他的鼻孔裡流出來,他一個勁地擦拭,臉上,手上,紅色一片。
菱依然連忙扯了幾張紙,遞給他。
“你怎麼了?”
“我沒事。”
安久和兩個警察一起從外面走進來,開打鎖,押著他出去了。
“麻煩了。”
菱依然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