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庭的緣故,平日裡與譚萱交好的一夥人不知道有多安靜,生怕惹火上身。
譚逸來學校的時候,之前嘲諷的人更是一個見不著,估計都是繞著她走的。
樂鵬不是什麼貴族學校,來這兒的也不全是富家子弟。他們自知吃不起官司,不敢招惹譚逸。
而譚逸也沒想和他們鬧,沒那麼些閒工夫。
上午三節課,兩節課都是高仲的,她一上課就睡覺。
高仲總愛時不時點她回答問題,沒搭理他,便直接站在講臺上對她義正嚴詞的大篇幅訓導,聽得人越發昏昏欲睡。
“譚逸同學,家長送你們來學校是學習的,你這樣消極懈怠怎麼對得起父母的血汗錢?”
“譚逸同學,上次看你在教授公開課上的表現還是很亮眼的,不要放棄學習。來,你把這幾道題仔細些講給同學們學習一下。”
呵!又是這個套路?讓她講課。
“你確定?”
譚逸懶洋洋抬頭看向講臺,高仲以為她在思考題目,挺了挺胸膛一臉大度。
“給你這個機會說明老師相信你,其他同學還是很渴望這個機會的。”
“屁的相信!”
高仲沒想到譚逸會在上課時間直接翻臉,還爆粗口。
“什麼題都讓我講了,那還要你這個老師幹什麼用?”
“你。”
“另外,你作為班主任難道都不需要了解學生家庭狀況的嗎?”譚逸蒼涼一笑,“我父母失蹤數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件事情閩洲群眾都知道吧?怎麼班主任就這麼忙呢?”
譚逸冷冷的看著高仲,後者一時間被堵得啞口無言。
譚家夫婦飛機失事失蹤數月的事情他當然知道,譚家二爺當時還急匆匆辦了葬禮的。
他之所以提及也只是為了在她心口戳上幾針,誰能想到她這麼伶牙俐齒?
在全班師生的注目禮下,高仲尷尬到了極點,不得已扯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