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果然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話,還不忘悠然地問:“薄太太還有任何疑慮嗎?”
“沒、沒有了……”
——
次日清晨。
以薄靳言、簡瑤、方青等人為鋒面,大批武警追隨,聽候機動調遣,對整片山區展開地毯式搜尋。
石朋的記憶只有一個模糊的方向,一行人走了幾個小時,來到半山腰。你若到過中國南方,當知道很多山嶺,依然荒無人煙;很多村落,一家一戶之間隔的距離是兩座山。所以他們走到這裡,往上已經沒了路。
“接下來怎麼走?”一名負責搜尋的刑警組長問,“是繼續往上,還是沿著下山的路,進入旁邊的山區?”
方青蹲在路旁,仔細觀察日照和地形。薄靳言聽簡瑤低聲描述完周圍環境後,果斷地說:“上山。”
方青也點頭同意:“上山。”
安巖:“為什麼?”
薄靳言答:“‘他’不僅心思細膩、計劃周密,是高智商罪犯,還是一名悍匪。山上能夠更好的隱藏,披荊斬棘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況且十多年前,這一片的山林應該還沒有現在這麼茂密,那麼對於石朋、陳謹這樣的孩子來說,山上探險更有吸引力。”
方青說:“我也大致看了山上的地形,並不是完全不可越過攀登。我同意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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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巖撥弄了一下手中的電腦,然後抬頭說:“根據衛星雲圖,這座山頂上共有十多處地質構造,可能存在山洞。有些在懸崖上,並不好找。”
薄靳言:“我們還等待什麼,等待奇蹟降臨嗎?出發!”
方青笑了,簡瑤看到他和安巖都相視而笑,然後同時看向薄靳言。眼神中彷彿在說:哦,這個毒舌的傢伙,又回來了。
簡瑤走在薄靳言身旁,望著他神態淡然、隱有鋒芒的側臉,彷彿又回到了昨日,那個特案組,默契十足,人人皆鋒芒。只不過現在,他們四個,是否都變了?變得更冷硬了。
是的,就是薄靳言說的那個詞:冷硬。
他說在她身邊,他的心無法冷硬。
不,她不同意。明明是他們的殼都更冷更硬了,可他們之間,是愈發溫熱柔軟的核,聯絡著啊。
簡瑤快走幾步,問薄靳言:“你覺得我們會發現什麼?”
薄靳言答:“我們也許會揭開一段塵封的歷史。”
有趣的是,再往山上走了一段,又有了路。不過並不是那麼明顯的路,雜草被踩踏,路徑稀疏,像是被人走出來的。搜尋隊便沿著小路繼續擴散推進。很快,到了一處岔路口。
那是一片樹叢,從地上的痕跡看,左右兩側都有人走過。
方青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說:“右側有模糊足印,布鞋,男人,42寸。身高應該在160165左右,看樣子像是老人。後跟著力、磨損嚴重,鞋印中有少量牛糞,很可能是當地農民。左側草已幹了,路徑也不那麼明顯,看樣子很久沒有人走過了。”
薄靳言在兩條路旁都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下了決定:“走左邊。右側的路離公路太近。’他’不會選擇這樣的位置。”
……
刑警:“前面怎麼走,一面是陽坡,一面是陰坡。”
方青看了一會兒說:“先搜尋陰面。因為陽面光線照耀,更容易暴露自己。”
薄靳言:“同意。”
……
“懸崖上果然有山洞!”安巖喜道。
薄靳言淡淡地說:“不用看,浪費精力。”
“為什麼?!”
方青淡淡地“欺負”了一下安巖除it以外的智商:“因為屍體搬運難度太大,容易跌落峽谷、留下痕跡。而且當年的小孩們也爬不上去。”
中國警察擅長“人海戰術”,並且也依據高超的刑偵技巧、堅韌的決心和人海戰術,造就了“命案必破”的出色業績。但眼前這麼大一片山區,如果一寸寸搜尋,只怕要派出500警力,連續搜尋好幾日,才會有收穫。
可是今天在薄靳言這一隊人的帶領下,才百餘警力,才一天時間,已經搜尋得快差不多了。隨著暮色漸漸降臨,目標區域一寸寸縮小。他們彷彿離真相,也越來越近了。
天就快要黑了,搜尋難度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