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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薄靳言去跟老友傅子遇吃飯。
傅子遇開著那輛切諾基,行駛在去往公安部附近的路上,他覺得很奇怪啊,為什麼薄靳言回來了,自己就得開著他的車,替他去洗?薄靳言現在除了簡瑤,不是還多個叫安巖的跟班嗎?上次週末,他還看到安巖在薄家蹭吃蹭喝呢。
為什麼洗車這種傭人活兒,還是他做!薄靳言既然交了新朋友,他不應該晉升為高vip好友嗎?
儘管這樣憤憤的想著,結果昨天接到薄靳言“我即將歸來”的電話,傅子遇還是任勞任怨地去幫他把車洗了,甚至還自己掏錢替他換了車裡兩塊新的地墊。
遠遠看著薄靳言就站在飯店門口,雙手插褲兜裡,清冷的、與周遭人群格格不入的模樣。傅子遇看著看著,忽然又笑了。
或許薄靳言說的對,他就是老媽子的性格,老媽子的命。
一定是他心中溫柔的愛太多,無處可用,才用到薄靳言身上。
兩人落座,照舊點了一條魚、一份青菜和一盤小炒五花肉——肉是給傅子遇吃的。
吃了幾口,傅子遇問:“簡瑤呢,怎麼沒一起來吃飯。”
薄靳言像是沒聽到似的,低頭用筷子精細地剔著魚刺。
傅子遇:“問你呢!你老婆呢?”
薄靳言這才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淡淡答:“她去參加同鄉聚會了。”
“同鄉?”傅子遇有點明白過來,笑了,“那個青梅竹馬也在?”
“呵……”薄靳言答,“如果按人生100歲的長度算,我才是簡瑤的青梅竹馬。那個,只不過是幼年同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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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瑤下了車,遠遠就看到李薰然站在飯店門口,身旁還站了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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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然!”簡瑤走過去,他倆都露出笑容。
“瑤瑤,我給你介紹一下。”李薰然拍拍身旁男人的肩,“這也是我們潼市人,大律師洛琅。小時候他還帶我們釣過魚呢,不記得了吧?”
簡瑤見那男人長得高高大大,眉目端正,穿一身做工精良的西裝,三十餘歲,渾身上下都透著文雅的精英氣息。洛琅看著她,也微微一笑:“簡瑤,你好。”
孩提時還一起釣過魚?那簡瑤可真記不得了。她也笑著跟他握手:“洛律師你好。”
“太見外了。”洛琅微笑說,“都是老鄉,薰然可是叫我洛大哥。”
李薰然也笑。
簡瑤爽朗地答:“行,洛大哥。”
三人走進飯廳,還有潼市的幾個同鄉,已經到了。席間大家聊著潼市的風土人情,聊著在北京的工作,相談甚歡。
李薰然現在也調到了北京工作,只是在另一個分局。也常和簡瑤聚聚。簡瑤覺得,這樣的距離,挺好。情分不會變。
因洛琅是律師,倒引來大家不少詢問關注。有人笑著說:“洛哥,你是律師。今後我們如果遇上些法律糾紛,是不是可以諮詢你呀?”
洛琅笑著答:“沒問題,免費給老鄉們諮詢服務。”
大家都笑了,鬧著要一起敬他一杯。洛琅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幹了。簡瑤在旁邊看著,頓時覺得這個男人親和又坦率,很讓人有好感。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洛琅轉頭看著她,低聲問:“怎麼了?喝不下就不要勉強,我替你喝。”
簡瑤心中一暖,笑答:“不用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李薰然笑道:“洛哥,那你就低估她了,她的酒量比我還好。”
簡瑤放下酒杯,就遇上洛琅驚訝而含著笑意的目光。她笑笑,說:“洛大哥,我也有個問題,就借今天的機會諮詢你啦。”
“請講。”洛琅又替她添上一杯酒。
“我們遇到一個案子,一個男的,娶了5個老婆。當然其中只有一個領了結婚證,但其他4個都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就像古代地主似的。這種情況,法律拿他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