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真是小!”這回真開小了,一片驚呼聲。喊得最大聲的居然是紅毛。
凌北宇心裡明白了,看來荷官做了手腳,鶯哥果然不會讓自己輸,嘿嘿,是討好自己呢。
輸了錢的賭徒不信,嚷道一定有貓膩,要驗骰子。荷官冷冷的道:“憑什麼?哪裡有問題?”
那人也是兇悍的:“把把都開大,偏他梭哈了就開小,這分明是作弊。我要把骰子砸了,看看有沒有貓膩。”
荷官臉色鐵青,說:“你想看也行,按規矩,抓到我出千,砍我一隻手指。抓不到,那砍你一隻手指,怎麼樣?敢麼!”這荷官很聰明,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不然如果這是賭場行為,那就損失大了。
那人瞬間臉色蒼白,他不過下了一萬賭注,何必冒這麼大風險,於是說:“對不起,我胡說八道,自己掌嘴。”伸手啪啪的掌自己嘴巴,又扇耳光。
荷官一直在冷笑,說:“算你識相。”大聲喊:“拿鐵錘來。”
賭場工作人員拿起大鐵錘和鐵板過來,放在桌上,荷官親自拿出剛才的骰子,放在鐵板上,用大鐵錘一砸。
眾人定睛一看,骰子被砸得粉碎,哪有什麼異樣貓膩?
眾人頓時拍起手掌,這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大家再無意義。
凌北宇暗暗點頭,心想這鶯哥果然非同凡響,一個小小的荷官,便有如此膽色和機智。當下叫紅毛收起籌碼,說:“各位,失陪了,我得去宵夜找妹子了。”
眾人一笑,又各自賭博去了,只剛才那個質疑的人,還在後怕不已,瑟瑟發抖。
凌北宇帶著眾人又回到了鶯哥的房間,拿出十一萬九千的籌碼,放在桌子上,笑道:“鶯哥,謝謝你啊,幸虧運氣還不錯,小賺了一筆。”
鶯哥笑了:“那是凌總技術好,眼光獨到哈。”
凌北宇說:“今晚還有事,下次再來玩。這十萬就歸還鶯哥你了,多餘的就請鶯哥打賞兄弟們,請大家吃過宵夜。”
鶯哥臉色一變:“凌總,你這是看不起我嗎?你們今天遠道而來,就想大家玩得開心的,你這樣做沒意思了吧?”
凌北宇抱拳道:“不敢,鶯哥的好意心領了,找天有空,請你吃個飯,經營企業還得鶯哥你多多指點呀。”
鶯哥頓時臉色緩和,點頭說:“好好,我隨時恭候。”
兩人緊緊握手。鶯哥直送出了地面,看著凌北宇一行人上車,揮手作別。
車開了幾百米,紅毛已經忍不住問:“宇哥,這是怎麼回事?你還錢給他,他好像還不高興呢。你又怎麼猜到最後一把還是出小的,如果出大,那就輸光了,太丟人了吧?”
凌北宇笑道:“你也知道輸光會丟人,那鶯哥既然讓我玩肯定不會掃我的興,這賭局我想輸都難嘍,哈哈。”
紅毛摸摸頭,不解:“那他為什麼要哄你開心啊?你又不是美女,也不是他爹他爺 是不是?”
白子說:“我想鶯哥肯定去了解過宇哥的底,能和黑虎會梁智輝硬拼的,南興沒幾個,只怕全國也沒幾個。這樣的人物,哪怕做不成朋友,也決不想成為敵人。今天我們去拜訪鶯哥,他客客氣氣很正常啊,如果我們把籌碼換錢拿走,只怕他更開心。”
凌北宇搖頭:“不見得。如果我們真拿錢走,他表面開心,內心不免鄙視我們了。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今天大家都只是在試探,能不能做朋友,還早得很。白子,儘快安排一個飯局。趕在我們公司開業前,到時飯局上我親自邀請他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