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走在最前面的是林長青,今日的他一身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色喜袍加身,金冠束頭,玉面妖嬈。腰間繫著一條雕刻著龍紋的金腰帶,端莊地跨坐在一匹棗紅色大馬上,更顯他玉面生輝。
徐雙雙砸了砸舌,美則美矣,但太子娶妾,哪怕是她這個對古代禮儀一竅不通的人也知道過了,這似乎都蓋過了娶太子妃,簡直就是皇后的儀仗了吧!
忍不住嗤笑出聲,天蒼國的太子殿下竟然這般委身接親娶妾室,這也是有史以來她見過最搞笑的烏龍了,難道古典刻薄的禮儀中有一條重妾蓋妻的說法嗎?
不過也是,就憑這鐵風兒的德行,她進林長青的後宮,想必將來也就是這樣了吧!
接著又往下看,在林長青的後面跟著的是一個同樣滿身喜慶的婆子,手裡端正地捧著自尊觀音佛像。
“這竟然真的是白玉觀音?”徐雙雙在心裡腹誹,看來秦天不僅縱容林長青站在鐵三笑這一邊,竟然連這事都沒有辦好嗎?
眼珠子咕嚕一轉,眼裡閃過一抹精光,“有了。”招呼了怡翠和娉婷一聲,在她們耳邊輕聲的嘀咕幾聲,怡翠和娉婷領了命令,不一會就消失在人群裡了。
鐵風兒端坐在大紅色絲綢裝扮的馬車裡,一隻芊芊玉手突然拉開了簾子,一手掀開了繡著雙鳳的大紅色蓋頭,大紅的朱唇,豔麗的容顏,眼眸望著的地方,正好對上徐雙雙似笑非笑的臉龐。
嘴角抽了抽,立即又把馬車的簾子給拉上了。對著身邊的小丫鬟吩咐了一聲,說道:“容娘,讓殿下小心那個女人。”
容娘當然知道自家小姐說的是什麼,剛剛她拉開簾子的時候,外面的情況她也看到了。“是!”應了一聲,拉開馬車前面的簾子,讓馬伕將馬車的速度放慢了下來,跳下馬車走到林長青的身邊,把鐵風兒的話原句的告訴了林長青。
林長青默不作聲的向人群外看去,穿過人群,他的眼睛最後終於頓時在了頭上負傷,站在驛館門口的徐雙雙身上。嘴角頓時閃過一抹笑意,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在笑什麼。
此刻,徐雙雙讓怡翠和娉婷放出的話已經悄無聲息地在人群裡傳開了,“聽說了嗎?鐵三笑拿出來的竟然不是真正的白玉觀音,那隻不過是一尊普通的觀音佛像。”
若不是被逼,徐雙雙怎會再管這破事。現在的他不再是以前不被人認識的小人物了,而是東雲國的小公主,除了東雲國的那些大臣和貴族小姐,甚至其它幾國的那些使臣都認識她,知道她。
林長青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白玉觀音拿出來,不僅是要害她,還是故意在給她找麻煩,可儘管如此,此刻她除了能想辦法撇清她和白玉觀音的關係外,另外那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是啊,是啊,這白玉觀音的面相怎麼那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人群裡有普通的老百姓曾經在街上見過徐雙雙,之前跟著秦天每天在街上晃,不被人不知道也不行,更何況她還在街上出過兩次很大的風頭,曾引得很多人圍觀過。
“真的嗎?那竟然不是真的白玉觀音,不過像誰呢,這麼一說,好似是有點印象。”有人質疑的問著。
有見過徐雙雙的名門公子和小姐說道:“公主,我們國主剛剛認回的小公主。”
“是小公主殿下?這鐵三笑是什麼意思,也有點太欺負人了吧!”不僅拿假的白玉觀音來欺騙世人,甚至還拿了一個跟小公主相像的白玉觀音出來,這其中到底包含著什麼樣的禍心。有人知道鐵三笑的為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看鐵三笑根本就沒有白玉觀音,要不都一千年了,大家都沒有找到白玉觀音怎麼就被他找到了呢!”有人突然又質疑了起來。
“是啊,鐵三笑就是存心不良,一心想要攀上天蒼國這個靠山,還不是為自己方便他以後有更大的力量與國主抗衡,他就是想造訪,不擇手段的想要坐上國主的寶座罷了。”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他是誰,也就林太子才傻。”
……
徐雙雙站在人群后,聽著街道上剛剛她自己讓人放出去的話。
街道上一個不起眼的樓房上,一個蒙面的黑衣人跪在一個眉清目秀的藍衣公子前面,“主子,我們的計劃還沒有開始,這謠言怎麼就先放出去了?”請命的問著,“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無妨。”藍衣公子說著,又加了一句,“隨機應變,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毀了白玉觀音,就算不行,現在已經有人站出來說這白玉觀音是假的了,那他們現在要做的就只是推波助瀾,必須把這白玉觀音帶給徐雙雙的傷害減到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