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緣眯起了眼睛，因為她的一隻腿已經被壓住了，一點都動不了。她生氣了，很生氣。
程緣拿出了手機，開啟閃光燈和聲音，直接對著那大叔的臉“啪啪”照了好幾張照片。
“恁幹什麼，拍我幹什麼！”那大叔再次憤怒的扭了過來。
程緣立刻趁那大叔微微轉身的時機，一個膝蓋頂住了後座，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後座太硬，那人又重，沒頂過去不說，還弄得她膝蓋生疼。
但是她不能表露出來，生生忍著，氣勢很足的，又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聲音軟軟的說，“我拍你了嗎？有人看見我拍你了嗎？”
大叔憤怒的很，“那麼大閃光燈在我眼前晃，還咔咔的，誰沒聽見！”
然後他說完程緣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立刻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殘疾，感官都不敏銳呢，原來只是嗅覺不敏銳！”
大叔旁邊的中年婦女扭頭看了程緣一眼。
而大叔又怒了，“恁什麼意思？”大叔竟然傻傻的，不知道什麼意思。
程緣笑了，捏著自己的鼻子，“你自己的腳什麼味道沒有聞到嗎？也好意思？什麼素質啊！”然後程緣又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學生樣子很秀氣的男孩說，“你聞到了嗎？”
男孩點點頭。
程緣又問另一邊的大媽，聲音很甜，“阿姨您聞到了嗎？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沒素質？”
大媽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來，“真是沒素質，坐個車竟然遇到這樣的人！”
有兩個人附和了，自然有人不會忍氣吞聲了，紛紛說道：
“公眾場所竟然還有人這麼沒有素質！”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腳臭還脫鞋，沒素質到家了！”
“真應該給他好好曝光曝光！”
……
後半車的人幾乎都怒了，嚷嚷不樂的聲音熙熙攘攘的，任憑那大叔再怎麼兇，也不敢說話了。
而這時那位大叔身邊的中年女人一巴掌拍在了大叔身上，小聲道：“還不快穿上，丟死人了！”
大叔也自認理虧，默默的將鞋子穿了進去。
而程緣看了看那位中年婦女。怪不得坐在他旁邊離大叔最近還一聲不吭呢？本來以為是不敢，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對！這樣看來，那中年婦女素質也不怎麼樣！
可是事情還沒完，程緣又拍拍後座。
那大叔極不樂意的扭了過來，很兇的說，“幹什麼？”
程緣立刻像只小白兔一樣委屈起來，“你壓到我的腿了，我的腿之前受過傷，很痛……”
這麼一委屈，加之程緣的聲音好聽，剛才又先出頭，馬上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首先就是那個大媽：“什麼人，人家姑娘那麼瘦瘦小小的一個你還擠人家，人家的腿還受過傷你好意思嗎？”
“就是，自己那麼大個地方還不夠坐嗎？來姑娘，我和你換換位置！看他還壓不壓！”是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眼睛男說的。
程緣點點頭，聲音依舊很甜，“謝謝大哥，您人真好，科可比有些人有素質多了。”然後慢慢起來，故意拐著一條腿換了座位。
看到程緣這樣，又有人看不下去了，“姑娘你一會兒還是先到醫院看看吧，萬一再有個什麼好歹！”
程緣點點頭，“謝謝。”
這麼一出又有不少人關心起程緣，還說讓她要那個大叔的聯絡方式，萬一有什麼事還可以找他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