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後,孫嘉航一邊將手機裝進包裡,一邊對我說:“寧恕,你好好養身體,我得去找下我的委託人把手續辦了。”
我剛準備下床送她,卻被她攔下,“別下來,回頭辦完事我還會再過來看你的。”
說完,她扭頭對達子說:“達子,走吧,送我去趟女子監獄。”
她的辯護委託人是女子監獄的犯人?我滿心疑惑地看著孫嘉航離開的背影。
感覺她對達子說話的口氣像是對一個私家司機,這讓我很是接受不了,因為達子的身份是刑警,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鄧翔宇。
謝天跟我一樣,也是一臉困惑和不滿地看著達子隨孫嘉航離開。
待他們離開病房,我管出神的謝天要回手機,回撥給鄧翔宇,“寧恕,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能不能離開醫院來我這裡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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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都打算明天出院的,繼續在醫院裡住下去,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
本打算問問鄧翔宇,為什麼要告訴孫嘉航我在醫院,還讓達子將人送過來。可轉念一想,如果這話從我嘴裡問出,似乎顯得我有些小心眼,還有點吃醋的嫌疑。
“能,現在就過去嗎?”我好奇他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晚上九點的吧,到時候我親自過去接你。你……”鄧翔宇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沉重,“晚上見面再說吧,我這裡還有事,先掛了。”
這一次,他倒是等我說完再見後才掛的電話。
“寧恕,這就是你說的知心朋友兼好室友?”待我跟鄧翔宇通完電話後,謝天坐到我床邊。
“算是吧。”以前是。
“她好像不喜歡我,不,是不喜歡我曾經在監獄裡待過,她瞧不起我們。”謝天加重“我們”的語氣,試圖讓我角色歸位,站好佇列。
我知道孫嘉航自視清高,更何況她現在是律師,而我,呵呵,一個尚在假釋期的犯人。或許,我跟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兩條平行線上,知心朋友已經成為永難觸及的過去。
晚上九點,鄧翔宇敲響我病房門。一個多月沒見他,感覺他憔悴了不少,眼窩深陷,眼中佈滿紅血絲,彷彿很多天沒睡覺。
拉了把椅子,鄧翔宇坐到我身旁,謝天識趣地離開病房,去外面找達子去了。
我衝一旁的叢剛和範笑語使了個眼色,命他們倆離開。儘管鄧翔宇看不到他們,但我不想我跟鄧翔宇的談話被任何人或者鬼聽到。
鄧翔宇十指交叉,雙肘擱在椅子扶手上,衝我露出一抹溫和中帶著倦容的笑,“我問過醫生了,這兩天你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相似的病情,沒人像我這樣在醫院裡賴著不走的,我知道這都是鄧翔宇在暗地裡囑咐醫院裡的人讓我徹底康復再離開。
我的醫藥費都是達子給結算的,謝天給錢,達子堅決不要,說是鄧翔宇讓付的錢。
“再不出院,我都發黴了。”我低聲咕噥。
鄧翔宇唇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嗯,是該離開這裡了。”說完,他斂起笑容,正色道:“凌冰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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