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翔宇上身前傾,雙手扶著我的肩膀,直視著我慌亂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已經安排葛海洋住在你家樓下,於春華的事暫時先瞞著他。現在,我送你和謝天回去,然後,我帶著達子和孟翔連夜趕去津北。不管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嚴重與否,我都會及時跟你電話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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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我使勁點點頭,“明白了。”
說完,我扯下他搭在我肩膀的手,“快走!”
我深知,如果於春華真有什麼事,我根本幫不上忙,就算叢剛在也不行。
我不可能要求鄧翔宇帶我一起過去,畢竟我出獄剛兩個月。
現在我多問一句話,多做任何一個表情和動作都是在耽擱時間,如果可以,我恨不能給鄧翔宇插上翅膀,讓他飛去津北看看那邊的情況。
見我們走過來,葛海洋悶不做聲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達子與鄧翔宇的默契度非常高,我沒有留意他們倆是否有眼神交流,只覺得達子像飆車一樣把我們送了回去。
母親家樓下我記得以前是一對退休老人住著,當看到葛海洋動作熟練地用鑰匙開啟防盜門時,我都懷疑他是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的老住戶了。
我搞不懂鄧翔宇將葛海洋安排住在我們家樓下的用意,或許是為了保護我們一家三口,也或許是為了給葛海洋一個安身的住所罷。
葛海洋對我和謝天點點頭,然後閃身進入室內並關上門。
“這怪人居然是你們家鄰居?怎麼跟做賊一樣?”如果放在以前,我非被謝天這句話逗樂不可,葛海洋是賊,那她是什麼?
可我現在沒心情逗樂,明知鄧翔宇不可能這麼快給我來電話,可我揣在兜裡的手緊抓著手機,防止有來電感應不到震動。
母親睡眠一向不好,加之進入更年期,失眠愈發厲害,我都懷疑我失眠的毛病是否是遺傳了母親。
任憑我和謝天手腳再輕,還是將淺眠中的母親給驚醒,母親擰亮臥室裡的床頭燈。
“如心,你不是說要明天才能回來嗎?怎麼大半夜地回來了?你倆吃飯了沒有?”
母親的鼻音很重,我有些擔心地不答反問:“媽,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麼囔著鼻子?”
母親擺擺手,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小聲說:“我沒事,哪次趕上學校期末考試我不得病一場,都習慣了。”
我忙上前拉住母親,“媽,我和謝天吃過飯了,你快去睡覺吧,這眼瞅著都快天亮了。”
“是如心回來了嗎?”一陣窸窣聲過後,父親從臥室走了出來。
“爸寧伯父好)!”我和謝天一同跟父親打了聲招呼,我歉意地看著被我和謝天驚醒的父母。
“誒,”父親眯著眼看了看客廳的壁鐘,“哎呦,這都兩點半多了。”
大概已經聽到我剛才跟母親的對話,父親催促我說:“趕緊和謝天倆收拾收拾去睡一覺,看你們倆這一身風塵僕僕的,這是剛從海邊趕回來呢吧?”
父親的話讓我一驚,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沒有什麼味啊,父親怎麼知道我們倆是去海邊了?
“哎呀,你這孩子,你當我是狗鼻子呢?看你們倆換下來的鞋子就知道了。”
我和謝天同時回頭看向門口的鞋架,然後心照不宣地對視了眼——鞋底和鞋幫上蹭滿了海苔。
“如心,”父親將母親推搡進臥室後,剛準備關臥室門,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回頭喊住我。
“今天傍晚,哦,不對,是昨天傍晚了,我和你媽剛下班回來沒多久,李士蓉往咱們家來了個電話,說是有事找你,讓你回來給她去個電話。”
說到這兒,父親冷哼了聲,“我已經告訴她了,說你去北京同學那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知道父親依然在為李士蓉當初將她應承擔的罪責往我頭上推而生氣,“知道了爸,快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我在心裡納悶,李士蓉找我會有什麼事?她不是辦理了保外就醫嗎?該判該罰的也都各自受下了,我也已經出獄了,還找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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