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恕,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謝天的詢問拉回了我的視線。
她一邊急切地問我,一邊探手在我額頭摸了把,大概還想再摸摸我別的地方,又不知從何下手,最終她握住了我那隻剛被鄧翔宇握過的左手。
“拿開這個東西,悶!”我噘了噘嘴,試圖頂開這個礙事的東西。
謝天瞥了眼門口,然後有些猶豫地伸手將氧氣罩的搭扣解開並移除。
“想不想吃東西?”將氧氣罩放到枕頭邊,謝天問我。
被她這一問,我還真感覺肚子空落落地難受,彷彿餓了很久,但我此刻更想喝水,嗓子眼像是有團火在燃燒。
“我想喝水。”我還想喝粥。
未及我將下一句話說出口,從門外走進來的鄧翔宇接過謝天手裡的水杯,“我來吧。”說著,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吸管放到杯子裡。
彎腰,他小心地將胳膊從我的後背探入。與他身體相觸的一瞬間,我有些不自在,但旋即幸福取代了身體上的疼痛和所有不適的感覺。
隨著他胳膊拉動的力量,我整個上半身被他擁入懷裡,頭無力而又僵硬地倚靠在他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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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現在,這是我第一次與他如此近距離接觸,儘管前世我跟他在婚前早已有過夫妻之實,但此刻,我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般,心狂跳不已。
貫穿全身的痛彷彿一下子離我而去,我享受著鄧翔宇給我帶來的短暫的幸福、喜悅和安寧。
半杯不到三百毫升的水,我整整喝了五分鐘。
直到杯空,吸進嘴裡的是“咕嚕嚕”的空氣聲;直到謝天發出輕咳的暗示聲,我才驚覺自己一味沉浸在鄧翔宇的懷抱而忘記了身處的環境。
同時,我也才發現自己的脖頸上戴著一個硬邦邦的頸託,整個右手臂被石膏和夾板固定著。
“還要嗎?”鄧翔宇唇角隱約勾出一個向上的弧度,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所有的心事仿似被他看穿般無所遁形。
我想用搖頭來回應他,卻發現這個簡單的動作我根本就做不了,“不、不要了。”
扭身,他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將我的身體輕放回病床。
我眷戀著他的懷抱,恍惚間,我想像前世般,伸出雙臂環繞他的脖頸,讓他繼續抱著我。
幸虧我的右胳膊動不了,才讓我沒有做出這唐突而又愚蠢至極的舉動。
移開與他對視的目光,我極力穩定心神,琢磨他剛才看我的眼神裡到底蘊含了幾層意思。
最終,我失望地發現,他的眼神我看不懂。
“想吃什麼?”謝天臉上掛著一抹促狹的笑,從鄧翔宇的身後探頭問我。
剛準備回答她我想喝粥,突然,餘光瞥見不知何時飄在窗外的叢剛。
“我昏迷了多久?”快速收回視線,我問謝天。
“快三天了……”
謝天餘下的話我沒有聽清,腦子裡閃過一個影像:駝揹人和冷風,“三天的時間,足夠你驗證我所言虛實。”
我忍著渾身的疼,奮力抬起左手臂,拉住站在我床邊的鄧翔宇的衣襟。
許是察覺到我神情中的嚴肅和慌張,鄧翔宇俯身靠近我,“有事?”
“快!有人要殺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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