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沒發現,我自然也沒發現。這一刻,我多希望我出獄那天,鬼老太能跟隨我從監獄裡出來,如果有她在,我和謝天也不必這麼小心謹慎,有沒有跟蹤的人,鬼老太輕易便會發現並控制住。
殯儀館地處偏遠的山坡,我們倆只確認了大致的方向後,便買了些晚餐帶回酒店吃。
謝天定的行動時間是凌晨一點,因為她推算過時間,從酒店出來,偷摩托車需要一刻鐘,騎到殯儀館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如果行動順利,且鬼老太的骨灰恰好就在這家殯儀館的話,那我們日出前就能返回酒店。
隨著距離行動時間越來越近,我根本無法做到像謝天那樣安然入睡。
坐在床上看“啞劇”等時間的間隙,我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對“偷”也產生了莫名的興奮,難不成真的應了那句話:近墨者黑?當然了,利字當頭的偷我是堅決不會幹的。
謝天的腕錶具有鬧時功能,十二點五十,她睜開眼,伸了個懶腰,發現我早已收拾好自己,坐在床邊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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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莞爾,動作迅速地起床、洗臉、刷牙,我不明白她何以要做這些,回來再洗不一樣嗎?
摩托車是她白天踩點時就已經看好的,在酒店馬路對面的一家街邊摩托車維修鋪。
鋪門是那種合金捲簾門,開啟鋪門的鎖,將捲簾推至僅容人彎腰進出的高度。
進去後,她挑揀了兩輛看起來能有八成新,且油箱裡的油足夠我們倆往返的摩托,一輛小越野,一輛踏板。
大概鋪子裡晚上沒人看守,所以裡面的摩托都鎖著,這鎖難不倒謝天。
鎖好門,推著摩托走了一段路後,我們倆這才將車發動。謝天前行帶路,我騎著踏板緊隨其後。
今天立夏,峨眉月低掛天幕,那點光亮不足以給大地照明,四周暗寂一片,偶有早出的夏蟲發出一兩聲叫嚷。
我和謝天的穿戴一樣,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連腳底的襪子和鞋子都是黑色的。
上衣帶著一個大兜帽,但我沒將帽子扣到腦袋上,因為我怕影響視聽,畢竟我身上不像謝天那樣攜帶各種高科技裝置。
受傳統觀念影響,殯儀館選址非常苛刻,“依山背風”導致我們要行走的是一條坡度較大的水泥上山路。
時間果如謝天所預估的一樣,將油門加到最大,顛簸了半個小時後,殯儀館那高聳在夜幕中的煙囪便已經出現在我們倆的視線中。
藏好摩托車,我和謝天步行進入殯儀館大門。
殯儀館佔地面積很大,地勢相對較緩,空氣流通也非常好。但或許是因為這裡是殯儀館的緣故,總感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死亡的壓抑氣息。
來前,謝天在網上查出殯儀館的建蓋結構圖,對裡面的地形和館區分佈她都瞭如指掌。
進門後,她專挑沒有照明的黑暗角落,目標明確地向館區後的骨灰寄存處走去。
我儘量放輕腳步,不時回頭看一眼,因為從進入殯儀館大門,我就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我身後跟隨、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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