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並未像她所說的那樣,對冷風這個失散多年的哥哥,她多少還是有點記憶的。
神情怪異的不僅是冷風兄妹,就連於春華都眼神閃躲著,視線在我和冷風間兜了圈。
室內的氣氛霎時變得彆扭起來。
他們三個人的表情我都看在眼裡,我不動聲色地向冷胖子續言介紹:“還記得於春華嗎?她曾跟我們一起在蓁榮市看守所待過。”跟你只處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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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這樣說,冷胖子將視線由冷風臉上移向於春華,蹙眉眨眼凝思了會兒,“哦……”她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大個子!”
說著,冷胖子走到於春華的身前,昂頭上下打量她,“難怪寧恕說孃家來人了,我記得你,我被抓進看守所的第二天你們幾個就被送走了。”
冷胖子認出於春華,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於春華近一米八的身高,濃密的一字橫眉,就像是她個人的一張名片,凡接觸過她的人,多少都會有些印象。
“這位也是從蓁……”冷胖子重新將視線移回冷風的臉上,話剛問了一半卻被於春華搶先打斷,“哦,原來是你呀!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
於春華的語氣明顯沒有冷胖子真摯,關鍵現在的冷胖子與當初在看守所時的那個胖子判若兩人。
“我們第二天在車上睡了一路,就是拜你所賜。”於春華指的是冷胖子哭了一晚沒歇氣。
冷胖子和於春華的對話,無疑是向冷風詮釋“孃家”的定義。
隱去眼中的懷疑,冷風默然地倚著窗前的桌子,再次用刀槍不入的冰冷表情武裝他自己,將其他的情緒盡數遮掩。
迥異往昔的是,他的目光極為溫和,雖看似在聽於春華和冷胖子聊天,但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冷胖子的身上。
而冷胖子在跟於春華聊天的間隙,也不時拿眼偷看冷風。隨著他們兄妹二人視線相交次數的增多,冷胖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她認出冷風了?我瞥了眼一旁的鬼老太。
鬼老太搖了搖頭,“時隔二十多年了,她不敢確定,只是有熟悉的感覺,而且——她始終如一地認定冷風是哥哥,而非姐姐。”
也是,冷風失蹤那年十三歲,他不僅能記住自己妹妹的長相,還有“冷曉雲”這個名字。
而冷胖子當時年僅七歲,就算她記性再好,就算冷風樣貌、氣質一直沒變,此“冷風”已非彼“冷峰”。
更何況,他們兄妹二人重逢的地方是在女子監獄,且冷風在監獄裡的名字叫凌冰。
傻子也能聽出來於春華和冷胖子的“相談甚歡”都是在強找話題,但我心裡不禁有些泛堵,因為他們頂著看望我的名義,卻把我給晾到了一邊兒。
我只希望冷風的本領通天大,能趕在他可憐的妹妹病情惡化前,給辦出保外就醫,保住冷胖子年輕的生命。
謝天微有不快,因為這些人她都不熟,偶爾插個嘴,她們還聽不大懂她那口蹩勁的普通話。
她索性拿了瓶摩絲和一把梳子,強拉著我去洗手間幫她整理頭髮。
女為悅己者容?真搞不懂她將自己打扮得那麼漂亮給誰看?她那遠在西班牙的男朋友又不是千里眼。<,they'renotheretosee!”
我有些無奈地衝鏡子裡的謝天笑了笑,沒想到她竟聰明如斯。
鬼老太沒有跟隨我出來,有她在監室裡偷聽,我乾脆也懶得回去盡地主之誼,反正用謝天的話來講,他們也不是來看我的。
“二監區凌冰、於春華,時間到了!”走廊裡傳來入監隊值內崗老太太的逐客令。
收起摩絲和梳子,剛準備跟謝天出去,只聽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探頭一看,竟然是去別的監區串門回來的血豬賤和南霸天,她們倆此刻已經站在我監室的門口。
我向洗手間裡回退了步,小聲對謝天說:“一會兒不管誰喊我,你就告訴她們我在蹲廁所。”
說完,我直接推開廁所門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外面響起於春華喊我的聲音。
繼續在洗手間整理頭髮的謝天慵懶地回應,“寧恕在女廁所拉便便!”
女子監獄裡哪兒有男廁所?謝天啊謝天,原來你不僅有一雙偷天換日的手,你還有一雙鑑別真身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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