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不解的是,冷風何以要借我的手給她的妹妹送阿膠?莫非,他已經知道我知道有關他的一切?
相較這個問題而言,鬼老太聽不見他的想法,又進不去他的監室,是真的讓我很困惑,也很被動。
想不通乾脆不想,不管怎樣,從人道主義出發,這阿膠得給冷胖子。
下了午飯崗,我和謝天回監區吃完飯,我便將各個監區送來的東西打亂後,勻成六份,從一監區開始,逐個監區回禮。
我可不想節後,被人舉報收受賄賂。
每到一個監區,我和謝天便被滿當當的市井人情所包攏,很多人想趁機塞禮物給我們倆。
有的是因平時違規沒受到處罰而心生感激,有的是意圖昭昭的巴結,我均以不方便攜帶為由婉言謝絕。
最後去的監區是二監區,袋子我讓謝天提著。
畢竟這次來不是循例檢查衛生,我便按例在內崗簽上名,並標註是來找凌冰和於春華的。
這一次,值內崗的老太太沒像以前那樣緊跟著我們倆,這說明冷風監室裡現在有人。
走廊裡人來人往,唯獨沒見到於春華。打聽後才知,於春華去別的監區串門了,估計是去看望劉紅梅了。
冷風的監室門沒鎖,但卻緊閉著,裡面應該有插銷閂著。
我和謝天對視了眼,謝天明瞭地點了下頭,眼中閃過一抹深入敵後的興奮,探過身子,輕釦了兩下門。
隨著“啪”的一聲插銷響,門應聲而開。
來開門的是一個身穿囚服的陌生面孔。
嬌小的身材,白皙的臉。相比其他四官,她的兩隻眼睛大得不成比例,這種超大直徑的眼睛似乎只有芭比娃娃才有,很假,但也很魅惑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在我們進門後,她接著又把門閂上,將依舊無法進入的鬼老太給關在了門外。
女人關門時,我留意到她的手特別大且骨節分明,感覺像是一雙男人的手長在女人的身上。
冷風坐在床邊的馬紮上,“過來坐吧。”說著,他從床鋪底下拖出兩個馬紮。
我快速環視了圈他的監室,這個監室的面積與我的那個監室面積一樣,屬於一間小監室。
八張上下鋪的鋼管床,卻只有兩張下鋪鋪著被褥,其他的床上規整地放著一些箱子,從箱子的開口隱約能看到裡面裝著衣服或者被褥類物品。
這類物品,不管是入監隊還是各個監區,都是放在倉庫裡,倉庫鑰匙由監區大組長保管,每天定點開庫門隨需存取。
由此可見,冷風在二監區享有超越所有犯人的特權。
進門後,謝天像一個好奇寶寶,東瞅瞅西看看,還不時地碰一下那些箱子。
給我們開門的那個女人將謝天遞給她的袋子放到窗前的桌子上,然後像防賊一樣,緊跟在謝天身後,一臉厭煩。
我不喜歡跟給我帶來危險感覺的人近距離接觸,所以我並未應邀坐到冷風身旁的馬紮上,而是駐足在監室門前。“於春華在哪個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