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騰蛇，心裡就會莫名的一陣心安。
可惜，剛剛走了兩步，站在軌道對面的墨夜，又再次開口。
“瑤瑤，過來，跟我回家！”
回家？
江弗瑤的腳步頓住。
家？
她的家在哪裡？
“丫頭，跟我走！”
騰蛇見江弗瑤停了下來，開始猶豫，也不禁開口催促了一句。
騰蛇和墨夜，一個站在身後，一個站在對面，不住的向江弗瑤招手。
可是，此刻的江弗瑤，卻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難以抉擇麼？”
腳下，忽然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是誰？
江弗瑤聞聲順勢低下頭去，只見腳下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深淵。
一眼，望不到底。
而江弗瑤，此刻就站在深淵的邊緣地帶上，好似再邁一步，就會跌下去。
那個說話的人，此刻正站在江弗瑤的腳下，黑暗的位置裡。
飛揚入鬢的劍眉，黝黑深邃的，如這深淵一般的雙眸。
龍軒！
“難以抉擇麼？”
龍軒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低啞著，如鬼魅一般，帶著魅惑。
好似，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選擇。
忽然，一雙大手，猝不及防的攥上了江弗瑤的腳踝。
江弗瑤不禁一個激靈，本能得看向腳下。
龍軒的唇角，邪肆的勾著，和平日裡的他一模一樣。
“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江弗瑤驚醒的時候，已經是一身冷汗。脊背早已不知不覺被汗水打透，粘膩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月色正好，皎白的月光對映在地面之上，泛著點點銀霜。
怎麼會，又做了同樣的夢？
江弗瑤不自覺的蹙起了眉心，抬起手，在太陽穴的位置上揉了揉。
這一次，竟然比之前的感覺更為明顯。
墨夜和騰蛇，如果真讓她選擇，她自然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騰蛇。
墨夜早已經是過去了，就在她看著墨夜用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就已然什麼都不剩下了。
如果有機會，江弗瑤再面對墨夜，甚至連一句為什麼，都不想問出口了。
只是，為什麼，在夢裡會那般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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