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擔心自己變成嗎?”君玄狂將獨孤沐月的擔憂之色完全收入眼中,心裡只覺得暖意一片。獨孤沐月能夠流露出如此不加掩飾的模樣,可是罕見的很的。
“你別說話了,我才不會當寡婦,你要是真死了,我就立刻改嫁。”獨孤沐月神色嚴肅,但是手上卻是極為小心的扶著君玄狂。
君玄狂哭笑不得,雖然他明白獨孤沐月這是在變相的不要他死,可是難道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嗎?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呵!只怪我剛才輕敵了,若是在戰一局,本大爺定當將你收入房中。”土匪頭頭緊緊地盯著獨孤沐月,眼中一片精光,令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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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玄狂一聽土匪頭頭的話,原本蒼白的臉上,瞬間就浮現了兩團不正常的紅暈。竟然在他的面前,對獨孤沐月說出這樣的話,純屬找死!
君玄狂精準的抽出身邊士兵的佩刀,乾脆利落的將那土匪斬於刀下,頃刻間,那土匪頭頭便是身首異處了。而就在那一片血光乍現的時候,君玄狂的眼前也是突然一黑,直接昏迷了過去。
“君玄狂!”獨孤沐月緊緊地摟著君玄狂,大聲的叫道。只是,他已然昏迷不醒。
那將領趕了回來,打探到前方一百米處有一家客棧,可以歇息。獨孤沐月當即下令去那家客棧休息片刻。因此,那將領揹著君玄狂,全部人馬就打算跟著跑過去。
獨孤沐月卻突然眉頭一皺,叫道:“排好隊形。身為兵者,若是連隊仗都沒有,何談保家衛國?”
“是。”那些士兵瞬間整理好了隊形,齊聲高呼。對於獨孤沐月,可不能像對待一般尋常女子那般看待了。這個曄王妃,著實有過人之處。
“小跑前進。”獨孤沐月滿意的看著隊伍的整理速度,不得不在心裡佩服君玄狂在平日裡的訓練有素。
全部人馬趕到那家客棧,連忙開了間房間給君玄狂用作療傷之用。
“箭已經刺入骨中了,必須要挖開皮肉才能夠將斷箭取出。王爺在此期間可能會痛醒,一定要按住王爺,不然錯位了,王爺這條手臂可就真的要毀了。”軍醫說的很是嚴肅。
“好。”獨孤沐月應聲緊緊地按住君玄狂的肩部,其餘幾個將領也是拼盡全力的按住君玄狂的四肢,尤其是那隻手臂。
“好,我要動手了。”軍醫的臉上也滲出了汗水,這可是極為鄭重的事情,關係人命。
“嗯。”獨孤沐月努力的平穩住自己的呼吸,緊緊的盯著君玄狂的臉,千萬不能夠有事。
軍醫應聲用那把用火烤過的刀割開君玄狂的皮肉,君玄狂原本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目眥盡裂。
剜肉之痛,豈是兒戲?
“額……”君玄狂止不住想要翻動身體,獨孤沐月幾個人連忙拼盡全力將他按住,幾個人的手都覺得有些麻痺了。
軍醫不顧其他,只想要快速將斷箭取出,可是沒想到的是,那斷箭的箭頭竟然會入骨那麼深。彎鉤處,緊緊地夾在了縫隙之間。必須要化開骨頭,才能將斷箭全部挖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軍醫再多做猶豫,當下,軍醫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君玄狂的骨頭割開,將其中的斷箭取出來。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若是這個時候停下來,恐怕就再也取不出那支斷箭啊。
“啊……”在骨頭給割開的那一瞬間,君玄狂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狠狠暴起,似乎就要破體而出。
獨孤沐月幾個人拼盡全力,還是難以抵抗君玄狂整個人爆發出來的力道。人處在極度痛苦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會大的難以估計。
“按住!”軍醫感覺到君玄狂身體的搖動,連忙叫道。
獨孤沐月的兩隻手已經全然麻痺了,要是再這樣下去,肯定無法按住君玄狂。獨孤沐月當下就做了一個決定,她連忙彎身吻住了君玄狂。
傳說接吻具有麻醉劑的功效,只希望在這個時候能夠發揮作用吧。
似乎是獨孤沐月的祈禱產生了作用,君玄狂盯著上方的獨孤沐月,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獨孤沐月的臉,這似乎是他這一生見過的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