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太單純,容易吃虧,最近也彷彿開了竅一般,稍稍不那麼讓人『操』心。
小皇帝這才將心放在肚子裡,片刻後又問了一個一直壓在他心底的問題,“皇叔,那黑衣人日日催眠我,想讓我害你,你還與我單獨在一起,就不怕我……”
沈斐挑眉反問,“你會嗎?”
小皇帝趕忙搖頭,“不會,皇叔這麼好,打死我也不會害皇叔的。”
沈斐放下書,認真看他,“我不好,也不是你的親人,我是你的敵人。”
小皇帝搖頭,“你不是我的敵人。”
“我是。”沈斐面上沒有半點開玩笑,半響搖頭,“罷了,你還小,以後就懂了。”
小皇帝張張嘴,還想再問,沈斐用半捲起的書敲了敲桌子,“日□□盡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下一句是什麼?”
小皇帝不得已作罷,認真回答起問題。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奶』聲『奶』氣的聲音與沈斐清冷磁『性』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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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倆相望而坐,一考一背,竟意外和諧,打破平靜的是屋外一聲尖叫,彷彿受了極大刺激,驚的倆人齊齊頓住。
“皇叔,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小皇帝問。
沈斐站起身,“我去看看。”
他走到門口,匆匆一瞥,已不見朝曦。
屋裡到底沒有屋外方便,第一個聽到聲音的是朝曦,當時她正蹲守在屋頂吹風,好讓自個兒冷靜冷靜,發現動靜第一時間趕去,在半路上與師傅碰面。
慈寧宮離養心殿很近,就在旁邊而已,所以她能聽到,師傅也能聽到,倆人遙遙對望一眼,一左一右包抄過去,結果到了地方發現只有一具死屍,並沒有瞧見兇手。
人剛死,身體還是軟的,面朝下,身上沒有傷口,死因暫時不明,還需檢查一番。
只曉得是一擊致命,那麼大的叫聲,說明是被人襲擊,不是自個兒死的,可身上又沒有傷口,著實可疑。
“查到什麼了?”沈斐帶著人晚一步趕到。
朝曦單膝跪地,還在檢查死者的眼睛,“死前很痛苦,又沒有中毒,身上也沒有傷口,就像突然而然死了一樣。”
“難道是嚇死的?”合歡接了一句。
“面上有痛苦、掙扎,卻沒有恐懼,應該不是嚇死的。”沈斐分析道。
合歡抬眼瞧了瞧他,視線當即定住。
沈斐風華絕代,眉目如畫,是十足十的美男子,曾經上了她的美男榜第一,上上下下連頭髮絲長得都如她的意,哪是說不喜歡就能不喜歡的。
即便當時覺得不喜歡,隔段時間再看,還是那般好看,又喜歡上了。
朝曦不動聲『色』擋在她面前,將沈斐遮的嚴嚴實實,“師傅可有什麼新發現?”
“……沒有。”
“你呢?”反回身問沈斐。
沈斐站的遠,人還沒看全,“我也沒有。”
“那你可以回去了,有什麼線索我再告訴你。”朝曦揮手催沈斐。
沈斐嘆息,“朝曦,你懂怎麼驗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