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頓跟童洛打過招呼,聽了嫂子一頓“關潛,就匆匆下樓去,一是急著給哥哥們幫忙打下手,而是面對“毫不知情”還如此“溫和敦厚”的嫂子,他慚愧無顏。
童洛:……其實我好像都知道?
剛進到辦公室,迎面就遇上了將要出門的沈淵和齊胤。沈淵停下了腳步,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蹙眉點零頭:“一起過來吧。”
心懷愧疚的遊頓屁顛屁顛跟上,只是不敢跟以前一樣,開口詢問去哪兒做什麼,只是默默跟在身後。
坐進車裡,鐵哥開車,齊胤副駕位,沈淵和遊頓坐在後排。遊頓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蔫蔫的。
讓沈淵看了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些心疼。
當初那麼決然把遊頓趕走,沈淵心中何嘗好受。童洛這個心愛之人被傷害,尹梓萱這個親近之人背叛插刀,親如手足的兄弟遊頓包庇縱容……他能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他讓遊頓走,是希望他能看清楚,想明白,而遊頓所花的時間,明顯超出了他的預計,若不是在冷餘楓送上罪證後遊頓還知道幡然悔悟,沈淵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將他放棄。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沈大爺決定最近不給他好臉色看。
而關於尹梓萱……如果當時她就收手,看在多年情分和遊頓的面子上,他真的是想給她一個高地遠衣食無憂。可是如今……國無法不立。她做的事,已經不是錯,而是罪。
罪有應得。
方桃休假回來後,第一上班,有些忐忑。辦公室戀情存在諸多不便,因此她和丁亦銘暫時是打算保密的。只是,情感這東西最是裝不得,哪怕自己努力去控制,也會不心從眼神、從肢體語言中洩露出來。
有時候還會用力過猛。比如此刻,陸梔藉著送檔案的檔口,好奇地問方桃:“桃子姐,你是不是對丁哥有不滿啊?”
“啊?”提到丁亦銘,方桃就下意識提起心來,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有嗎?不可能的!我對丁哥有什麼不滿?”
“有啊,很明顯啊。”陸梔理直氣壯,“剛才開會的時候,丁哥點名問了你兩個問題,你都沒看他。”桃子姐出了名的好脾氣有禮貌,如果不是特別生氣,怎麼會擺臉色?
“啊……我沒注意,可能前兩太累了。”方桃打了個哈哈,剛完,桌上內線電話就響了。
方桃接了起來,用很是正兒八經的語氣了聲喂,比公事公辦還要不近人情。隨即她又想起陸梔剛剛的提醒,清了清嗓子,把語調降了一點:“丁總有事?”
丁亦銘人精,很容易想到方桃的裝模作樣是為了哪般,很配合:“關於童洛的婚禮,有幾個地方和你討論一下。”
方桃放下電話,邁著莊嚴的“正步”一身凜然走向丁亦銘辦公室。
丁亦銘正悠閒坐在辦公椅中,聽見聲音轉了個圈,視線往門外一瞥,就看到了“雄赳赳氣昂昂”大影慷慨赴義”感的方桃,不覺莞爾。
演戲這方面,真的是有賦的。方桃某些方面比童洛要聰明,但在演技揣摩上,大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