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嘴上抱怨,目光還是假裝不經意地跟著遊頓,看著他火急火燎奔出貴賓候機室,看著他和童洛及兩個警察攀談,看著他……和警察小爭執然後被戴上了手銬。
shit……沈淵暗自咒罵,乾淨利落地收起電腦塞進行李箱,一邊掏出電話一邊拖著行李箱快步走了出去,心中還憤憤——遊頓你個臭小子,惹麻煩就算了,還讓我拖行李!
本大爺病嬌一個小花一朵,幹不了這粗重活好嗎!?
遊頓也正叫苦不迭,本來是英雄救美的好事兒,怎麼變成自己惹禍上身了?他也不笨,聽警察說了兩句昨晚上xx酒店故意傷害之類的,就知道這事兒自己脫不了干係——至於不?昨晚上他就給了那混球兩巴掌而已,掉兩顆牙就不錯了,有屁傷害啊!
如果面前的是那混球,遊頓保證給他一套組合拳法滿足他“被傷害”的願望,可現在面前的是警察叔叔,哪怕遊頓很有信心三招之內把兩人都弄趴下,也沒辦法伸手,遵守法律是公民應盡的義務。
“得得得,兩位大哥,我也可以跟你們走一趟,可……我行李和朋友還在那邊呢,能讓我交代一聲不?”遊頓不怕被警察問詢,就怕耽誤了大哥的行程,挨批。
“還有朋友?要不然一起去機場派出所坐坐?”中年警察見多識廣,一眼瞧出遊頓渾身上下的行頭絕對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搞不好和報案的那個人一樣,也是有背景的關係戶,所以沒為難兩人,用開玩笑的口吻回答。
“我要去坐,你們就坐不安穩了。”一個陰森森的清雅聲音在遊頓拒絕之前回答,一句話能聽出滿肚子的不爽。
“大哥……”遊頓苦著臉,完了,勞煩大哥千金之軀,他死定了。
沈淵冷冷瞥了遊頓一眼,成功讓後者噤若寒蟬一個屁不敢放,然後站定在兩人身前,消瘦的身體如保護神似的把童洛和遊頓跟警察分開:“等一等,你接個電話。”
做警察的,平時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深諳各種為人處事之道。沈淵看上去瘦弱又病態,但是儀表和氣場十分強大,一看就非池中之物。面對著沈淵冷著一張臉頤指氣使,年輕的小警察氣得夠嗆,經驗豐富的中年警察卻大概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猜測準確,估計又是個關係戶。
都是關係戶,處理起來也很麻煩,如果是兩個不同領導的,這兩領導又恰好級別相同的,或者級別雖然有高低可親疏遠近不同的……中年警察沉吟的功夫,自己兜裡的手機立即響了起來,他看了沈淵一眼,走開幾步去接電話。
沈淵沒去管,把行李箱往遊頓身邊一劃,順道給了個“哥很不爽你看著辦”的眼神。遊頓嘿嘿笑裝傻,拍馬屁:“哥你來了就好!”
就為你,還有你,害得大爺我又用了老爺子的人脈……沈淵腹誹。
對於沈老爺子,沈淵的心裡很矛盾。因為老爺子長期在軍部,個性又不苟言笑,沈淵沈宸和他從小就不是太親,可血緣上的關係割捨不斷,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是除了父母之外他最親的人、最信任的人。
可是那場意外不僅剝奪了父母的性命,也改變了爺孫之間的關係。警察調查過後,認為那就是一起簡單的車禍,可是沈淵不這麼認為。他以為爺爺會支援他,但,爺爺選擇了信任二叔公三叔公,並且強制把他送到了國外。
父母死因不明,在天之靈難慰;他和沈宸年弱,公司大權旁落,利益被以二三叔公為首的團體暗暗瓜分……面對老爺子的不作為,沈淵對沈福山的情感也越來越矛盾。一方面他依舊敬,依舊愛,另一方面,他又怨,又恨。有時候他覺得不想依靠沈福山的任何力量,完全靠自己也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有時候他又覺得不用白不用,你不想出力,我非要讓你參與……
中年警察剛開始還面色自如,幾句話一聽,臉色驀然刷白,大冬天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臉上堆著笑,不停地說著“明白!知道!是是是”之類的詞,到最後掛電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彎了四十五度的腰。
“哥,咱請了誰打招呼啊?”遊頓好奇地低聲問沈淵。老爺子戎馬一生,身居高位,一棵桃樹開出滿天下的果子,果子又發芽壯大……關係網錯綜複雜。
“李向立。”沈淵隨口答。他對數字特別敏感,對人名差了點兒,所以只記得幾個關鍵人物,比如這個本省公安廳廳長。
遊頓愣了愣,豎起大拇指,感嘆:“哥,殺雞焉用牛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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