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我們從那裡爬到十六層。然後再毀掉十六層的電力系統，再去就蘇小姐，就會容易得多。就算蘇小姐不再十六層，我們也是安全的。”
“可是，那兒牆壁光滑，長滿了青苔，怎麼爬？”
想了想，山子問道。
“這個，我有辦法。”
張正道。說著，不再向前了，抱著山子，連忙轉身向後跑。
片刻，張正便來到了那個通風室。開了門，張正抱著山子衝了進去。山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正。
來到了那個被他弄壞的大風扇旁，張正放下了山子。抓起一個扇葉，用手，慢慢地切割。巨大的扇葉切下，張正又把扇葉切成一條一條，做成了一根一根鋼錐。
山子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不過張正想幹嘛，她也看出來了。張正是想用這尖銳的鋼錐從那光滑的通風口牆壁爬上去。這不是不可能，就是很難。這需要很大的臂力，很強的耐力。
“對不起了，山子小姐，我還得借你的衣服一用。”
放下了手中的鋼錐，轉頭看向山子，張正輕聲地道。說著，也不管山子是否同意，伸手捏住了山子皮衣上的拉鍊，拉了下來。
張正不想借用山子的皮衣。但他的衣服全都燒的七七八八了，而且他的衣服和褲子也不會像山子山子身上的皮衣和皮褲這般結實。也許去那些廢棄的臥室，或許能找點東西用用，但張正並沒有時間那麼做。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山子沒有多想。很配合的讓張正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脫光了山子的衣服，張正再次幫山子穿好了靴子。然後揹著山子，再次用皮衣和皮褲把山子綁在身上。
“也許，你不用帶上我。等你救出了蘇小姐，有機會再來救我。”
看著張正，山子輕聲地道。一個人，在光滑的，長滿青苔的巖壁上攀爬，已經很難了，帶上她，將會更難。
張正沒有說話。他深知，如果他此刻放棄山子，他再也沒有機會來救山子。一旦他毀了十六層的電力系統，估計這幢大樓會徹底亂了。同時也告訴了三木紀生，他已經離開了黑實驗室，來到了十六層。
那時候的他，不可能再有時間來救山子。
張正拔出了插在山子皮褲上的匕首，含在了嘴裡。手中握著兩個最先冷卻的鋼錐，而其他的，則掛在他的胸前。揹著山子，來到了通風口的邊緣。向上看去。
“別亂動，緊緊靠著我，如果有力氣，儘量抱著我。”
含著匕首，張正含糊不清地道。說著，張正轉過了身。山子已經處在了通風口內，往下看，黑漆漆的，好深好深。
“別往下看。”
張正道：“抱緊一點，我要跳了！”
山子轉頭，看向了張正，胳膊和雙腿儘量用力，抱著張正，纏著張正。
張正抬頭看著，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下蹲身子，他的腳已經在通風口的邊緣。張正驟然用力，整個人向上竄去。四五米高的空牆瞬間過了，上方是光滑的牆壁。很溼，牆上長滿了青苔。
張正伸手一拍牆壁，稍微改變一下方向，貼著牆壁，向上竄去。山子微微閉上了眼，只感覺耳畔生風。
“哐！！！”
火花四濺。張正手中的鋼錐深深地扎進了光滑的牆壁裡，迸出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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