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安出了咖啡店的大門,往附近的公交站走去。
“我們也祝福你和齊深。”
秦雪的這句話就像是附加了魔力似的,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
祝福……我和齊深……
我們真的還可以在一起嗎?
呵,好像不會吧……
遇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是覺得齊深已經對自己沒感情了?還是她不願去原諒他之前背叛她的事實?都這麼久了,為什麼自己還是懵懵懂懂的?
不是說,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彼此是會感受出來的嗎?齊深在她的面前,總是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她並不知道他的心是否還屬於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像之前那樣如此深愛對方。
突然,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伸了出來,擋住了遇安的去路。
正低著頭的她,看著那雙那人腳上穿的鋥亮的黑皮鞋,不禁皺眉。
抬頭一看,果然是他。
“唐寶,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呢。”來人擺著45度角的側臉,收回的那隻手酷酷地摸了一下烏黑透亮的頭髮。
遇安撇撇嘴,不理會他,徑直往前走。
“我是有正事跟你說,關於齊深的。”蕭楚易雙手插兜,趾高氣揚。
不出所料,遇安頓時停下了腳步,往回走。
“你想幹什麼?”
“別這麼嚴肅嘛,我又不會殺了他。”話畢,他的響指一打,一輛加長林肯立刻開了過來,停在兩人旁邊。
“我們上車再說。”他本想攔著她的肩膀,遇安先走了一步,使他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
“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遇安充滿警惕地問道。
蕭楚易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放心,對你,我會很溫柔的,保證不會讓你受傷。嗯?”
“你想跟我說些什麼?”遇安沒有去接那杯酒。
“我是專門過來給你接機的,看到你先去了咖啡廳,便在外面等了好久,讓我喝點東西先嘛。”蕭楚易一臉委屈地說道。
遇安也沒說什麼。心裡盤算著對方到底想幹什麼?反正他,每次莫名其妙地出現,準沒有什麼好事情。
等他喝完,遇安便開口:“現在可以說了吧。”
“可以。”他抿了抿嘴。
“兩天後的官司,齊深必輸,還會破產,你信嗎?”蕭楚易活像一隻狐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遇安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肯定是嚇我的……”她之前也聽齊深說過,官司的勝算不大,一定的心理準備是有的,但還是遠遠不夠的。
“我怎麼會騙你呢?唐寶,你現在一定很想幫他吧?”他伸手想去撫摸遇安的蒼白小臉,她扭頭躲開了。
“你有辦法。”遇安很肯定地看著他。
“是,我有辦法。只要我撤訴,齊深便可安然無恙。”他又喝了一口紅菊,悠閒地搖晃著杯子。
“想讓我做什麼?”遇安似乎猜到了他的詭計。
“很簡單,只要你心甘情願成為蕭太太,我什麼都不追究。”蕭楚易拉著她的手,左右端詳她的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