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又補了一句:“你的媽媽一直都沒有拋棄我們。十二年前,她為了這個家的完整,委屈自己嫁給了對手公司的老董,使得華盛度過了最艱難的危機。現在,那邊的丈夫前不久去世了,她淨身出身,回到了我們的身邊。給了很大的幫助。阿深啊,你不應該恨她。”
齊深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內心的複雜情緒。
所以,
到頭來,
該認錯的人,
是他。
只有他。
其他人都沒有錯?
是嗎?
齊深笑了兩聲,眼底滿是褪不去的傷痛,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錯。”父親點點頭。
蘇巧然低頭說道:“小深,對不起。”
齊深看了他們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她喊道:“小深,你要去哪裡?”
他停下腳步,背對著頓了兩秒,繼續向前走去。
齊深漫無目的地開著車,腦子裡滿是一團亂糟糟的東西。就像是被纏住了的線球,怎麼轉都還是死結,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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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安上完自習,回到公寓樓下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電梯壞了,她只能爬樓梯上去,還好自家的地方是在4樓,不是很高,可以接受。
遇安發現四樓走廊上的燈壞了,抬眼望去一片黑暗。她只好開啟手機的手電筒,藉著微微的光度走了過去。
正低著頭往包裡掏鑰匙,遇安突然被一個人壓到了牆壁上。
“放開我!”
男人二話不說,迅速扯開她的領口,堵上了她的嘴。
遇安驚慌失措,內心恐懼萬分。
她沒看見旁邊有這麼一個人,以為是遇到了流氓,想抬腳往男人的重要部位踢去。
但是,遇安覺得,這人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即使滿鼻子都是濃濃的菸酒味。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語氣稍作冷靜,試探性地問道:“齊深?是你嗎?”
男人停下了動作,只是把臉埋進了她的肩窩裡,雙手緊緊地抱著她,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而遇安就是那位對他施以善心的好人。
“齊深,你喝醉了。”遇安以為他睡著了,便拍了一下他的後背。
“丫頭……”向來疏離冷漠的聲音,此刻充滿了無奈和痛苦,更多的是不捨。
遇安一直等著他的下半句,可就是一直沒有聲音。
“嗯?”她放輕聲音。
“我是瘋了,才會對你這麼狠心。我真的是瘋了……”齊深似乎在喃喃自語,但又不像酒後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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