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安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貓糧。
她和莫光約好了在齊深的家門口見面,也就是她的家門口。兩人交接完畢後,他便趕去機場了。
還好她的父母提前回了老家,不然,那拒絕跟一切動物接觸的唐媽早就把遇安連人帶毛趕出了大街。
齊深的貓是美國短腿,母貓,白灰色,肉球是粉色的,名字叫曲奇,特別乖。
她抱著它進了家門,倒了些貓糧在它的碗裡。它過去聞了聞,一點兒都沒吃,可憐兮兮地趴在邊兒上。
是不餓呢還是不喜歡吃?於是,她試著拿了塊曲奇餅放在它跟前,果然,很快地吃幹抹淨。
看來曲奇這個名字,取得還真是合適呢。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是我。”聲音依然清冽溫潤。
“齊深師兄?”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最近有點忙,一直抽不出空聯絡你。這是我的新號碼。”
遇安清晰地聽見他翻書的聲音,現在美國那邊應該是凌晨了,他還在看書。
“好,你注意休息。”
“哦對了,”她突然想起來:“莫光師兄要旅遊,把你的貓帶到我這邊寄養了。”
“嗯。我很快就回去。”
“嗯,等你回來。”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立刻有點後悔了。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在閨房裡思念遠方丈夫的感覺。
“好。安分點。”語意中似乎另有所指。
“什麼安分點?”遇安不解地問。
他輕笑一聲:“沒什麼,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嗯?”她還是一頭霧水,思維跳躍有點趕不上。
“不說了,有事打電話,我都在。”
“好。”
等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知道剛剛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己才不會趁他不在的時候偷腥呢。話說回來,齊深那麼優秀,長得又帥,肯定很受許多外國女生的歡迎。這樣一想,心裡就越發不自在了。一向隨遇而安的她,人生第一次出現了危機感。
於是,她靈機一動。抱著曲奇,做了一個兇狠狀,拍了張照片,發過去。配字道:“你的心肝在我手上,安分往往是相互的,嘻嘻~”
一如既往地秒回:“我很乖的,紅繩為證。”
“……”
接著,他發了一張陽臺外霓虹夜色的照片過來,右下角看得見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和一個書角。
遇安可以想象,他認真看書的樣子,就跟他專注畫畫的畫面一樣,世界的焦點都在他的身上,其餘的風景再美,也都黯然失色。
想著想著,她就翻出了十年前他送給她的畫本,靜靜地、小心地翻看著。曲奇在腳下蜷成一團,溫柔寧靜地閉眼休息。
一個在西半球,一個在東半球,合在一起,就是整個世界。
一邊旭陽升起,一邊夜色漸臨,拼在一起,就是整場人生。
第二天,遇安餵飽了曲奇之後,應某人不要臉的要求,去她工作的地方吃午飯,。
在等餐的過程中,她去了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