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叫……風……什麼來著?”遇安有點印象。
“我叫風銳,太好了,能夠在這裡遇見你。”他激動地握住她的肩膀。
“呵呵,緣分,緣分。”遇安不適應生人的觸碰,笑了笑,不著痕跡地躲開他的爪子。而且,她感受到了齊深周圍的氣流正以不尋常的路徑快速流動。
“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很久……”他的手又搭了上去。
這次,遇安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出去,後退一步,被他的長臂圈著。
“師兄?”
“我們還有事,失陪了。”
為什麼……他的這個微笑,如此瘮人?遇安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好,那這樣吧,小安,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咱們改天約出來吃個飯?到時我聯絡你。”風銳的心裡有些小失落。
遇安還沒開口,旁邊的齊深先說:“不必了,恕不奉陪。”話畢,拉起遇安的手,走出醫院大門。
風銳微眯著眼,看著那個風範儒雅的男人的背影。
呵,很強勁的對手。
齊深沉著臉,一直拉著她的手,走到停車場。
遇安的性子一向溫和,但她不喜歡被別人左右著自己的事情,而且她的手腕真的被弄疼了。
“齊深師兄,放開我!”
他就像沒聽見一樣,還是往前走去。
遇安咬牙,用力掙脫出來,手腕處的白皙面板紅中泛紫。
齊深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震驚,隨後恢復平靜。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用力過猛了,頭腦冷靜了不少,皺眉道:“……很痛?”
聲音富有磁性,雙目竟帶著柔情。如此難得的美色,好吧,她還是心軟了。
“還好。”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恢復了往常的淡漠:“上車。”
“哦。”
一路上,齊深一如既往地安靜。
可這種安靜不同於之前的自然,而是一種壓抑中的平靜。
遇安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師兄,那個風銳,我跟他不熟,只見過一次面而已。”
他專注地開著車,沒答話。
遇安瞬間不想解釋了,好像是她在自作多情。
“繼續。”毫無起伏的語氣節奏。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高二那年,我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他大冬天的躺在公園的椅子上睡著了。我以為他是一位流浪漢,就買了熱飲熟食給他。他醒來之後跟我說,他來這邊旅遊,被搶了包,沒錢沒手機沒身份證,買不到車票回去。然後我就帶他去車站,自己掏錢幫他買了回去的車票。”
她補充了一句:“三年過去了,沒想到他還記得,有情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