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努力回憶道。
“好像?”他看著她,微冷的眼神鉗制住她的視線,狹長的眼眸深處像是藏著一團隱忍許久的火焰。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自從我十一歲時遭遇了一場火災之後,之前的記憶都變得支離破碎,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那個男孩子的面孔也模糊不清,他從來不叫我的名字,就叫我丫頭。”
“火災?”他的心揪得厲害,不禁皺眉。
“嗯,那天晚上停電,爺爺奶奶不在家,我又怕黑,睡覺的時候點上了蠟燭。可能是被風吹到了窗簾上,著火了,我又睡得沉,沒及時發現。等我醒來之後,火勢已經蔓延開來了。”
“你記不記得那個小男孩叫什麼名字?”
遇安搖頭:“不記得了。”
“他長什麼樣記得嗎?”
“……好像不愛說話,長相很好,成績很好,。就記得這些。”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沒了?”
“沒了。”
他好像…還想聽到些什麼……
“算了,把藥膏塗了。”他嘆了一口氣,倒了杯水,走到陽臺站著,許久沒動,就像一個人型雕塑。
為什麼,遇安覺得他的背影很……落寞?
遇安放下藥膏,推開落地窗,走到他身邊,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突然問了一句:“想報仇嗎?”
遇安知道他說的物件是誰,遲疑了一會:“這樣不太好吧?”她已經還手了。
他轉頭看著她,眼睛比城市的霓虹燈還要閃爍:“我要一個乾脆的答案。”
“想,但是不要太過就行。”
她還是沒變,對任何人,都是一如既往地心軟。
齊深微笑道:“好。”
遇安好奇地問道:“你想要怎麼做?”
“你只需知道,心慈手軟,也不是我的作風。”他喝了一口水,看著底下的五彩夜色,漆黑的眼瞳放出凌厲的光線,寒氣逼人。
遇安不禁打了個哆嗦,怎麼瞬間就覺得天氣變冷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遇安知道父母已經睡了,便跟他說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卸妝洗澡睡覺,是有著美夢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遇安出門去學校。沒想到,一大早的運氣就好到爆棚。因為,齊深也從對面開門走出來,牽著揹著書包的肉墩子。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