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夜之後,璃姬發現了一個可怕的變化,那就是瑞英開始往房裡搬一些男子的衣物及用品。
璃姬十分艱難地問道:“瑞英,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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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瑞英十分正經,也十分殘忍地揭露了真相:“殿下這幾日比較忙,不過他有的時候會歇在這裡。”
其實旈臣那日走之前曾對瑞英暗示性地說過:“這裡東西太少了,不太方便,有的時候還得先回趟王府捯飭一番,才能去營裡。”
瑞英畢竟在鏡北多年,對於主子的話裡頭有些什麼含義,是十分清楚的,因此便自作主張地上鏡北王府搬了些東西來水上別院。
璃姬看的心裡發怵,這夜裡自然就防備了起來,接下來這幾天的夜裡上、床之後,璃姬為了守住貞操,少不得只能忍住炎熱了,她特意將自己埋在錦緞被褥裡頭,捂的嚴嚴實實方才安心,只是璃姬苦夏,這七月正是季夏之時,原先在家裡,有那些個自制的“清涼”睡服,倒也還好,可在這水上別院卻沒有,只有中規中矩的內中衣與褲腿較長的褻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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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璃姬睡著睡著少不得又將被褥踢的老遠,睡夢中自個兒扯開衣襟不說,有一次熱的實在受不住,熱的自己將自己的褻褲都脫去了,就這麼晃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搭在床沿又睡過去了,有時早上瑞英來伺候她起床,見到那般香豔的場景,都不忍直視。
璃姬這廂警惕戒備了數日,哪知那鏡北王殿下壓根就沒過來……
可能真的如瑞英所說,只是放點兒東西在這裡,偶爾來看一看罷了,璃姬如是想著。
因著防備了好幾天這旈臣都沒來,所以這天晚上門外突然響起的動靜,讓璃姬愣了好半響都沒回過神來。
璃姬趕忙縮到被褥裡頭,尷尬地扯了扯自己因為貪涼而剛剛剪到大腿根的褻褲。此時她有些欲哭無淚,怎地這魔星又來了呢……
等旈臣熄了燭火,揭了面具放在桌上,掀開紗帳上、床的時候,璃姬已經將鑽到錦被裡頭,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將被褥蓋的老高,只露出小小的半張精緻臉龐臉來。
然而,那微微顫抖的睫毛,繃得緊緊的小身體,卻揭穿了她假寐的真相。
在黑暗之中依舊能瞧的清清楚楚的旈臣,薄唇向上翹了翹。不過旈臣倒也沒揭穿她,只是將她往裡側挪了挪,躺下身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璃姬便熱的受不住了,她在黑暗之中悄悄地張開雙眼,滿臉的懊惱鬱郁,卻又不敢動彈,生怕被身旁的人發現她在裝睡,可是,這也實在太熱了……
隔了好半響,黑暗裡響起了一道低沉又渾厚的聲音來,那聲音猶如古泉泠泠,又好似玉石朗朗,令人沉醉不已:“行了別捂著自己了,仔細悶出病來。”
說罷,身旁伸出一隻大掌,忽地將裹著她的被褥給掀到了一邊,璃姬嚇得趕忙往床角靠去,卻被那大掌一把捉住,給拎回了一具寬厚又溫熱的胸膛上。
“你還要逃避到幾時?嗯?難道你不怨我將你騙回來了?還是不怨我給你下迷香?以你的聰明才智,怎麼會猜不到我是誰呢?”旈臣已經不耐煩這樣打啞謎了,他也不喜歡懷中的人兒逃避的心態,乾脆直接挑明瞭說。
璃姬心裡恨的牙癢癢的,卻又奈何不得這魔星,現下一口氣兒憋在胸口,十分惱怒。
她努力地推拒著旈臣的胸膛,可惜旈臣那雙臂就跟鐵壁似的,將她摟的緊緊的,璃姬掙扎不得,費了好半天勁兒,累的氣喘吁吁,只好靠在旈臣的胸前,將小臉兒撇到一邊,賭氣不肯說話。
她怎麼就不恨?先前她以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救母親的線索了,哪知這人竟然一抬手就給攪亂了,還壞心地給她下迷香,讓她一路迷迷糊糊的睡到了鏡北,睡到了這個水上別院裡頭。
雖然後來瑞英告訴了她,母親的毒已經被覃大哥祛的乾乾淨淨。可她還是惱恨,哪有這樣的人?耍她就那樣好玩?
可如今她璃姬也不是當年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唐兒了,她突然揚起小拳頭狠狠地砸在旈臣的胸膛上:“你這個魔鬼!你為何就不能放我在永樂好好兒地過我的生活?我究竟是哪裡招惹了你?”
旈臣並不回話,只是低頭看著璃姬那雙盈盈水眸,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