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蔡大人這話剛落,寒祈的眸色瞬間又變了,遊過的思光,像是猜尋到什麼。只是因了這一份尋尚且不得確肯,故而這一份遊思也是快迅。遊光一現,面色也沉不少,便是這忽著沉下的面色,寒祈陰著眼眸看著蔡大人,一字一頓詢問。
“女子?這浩北之軍如今的軍師,是個怎樣的女子?”
女子為一軍軍師,這樣的事的確叫人探而驚奇,可不管如何叫人覺驚覺奇,當今聖上當下的面色,未免太過詭陰。不知陛下為何突著這般,蔡大人這心裡頭自是“咯噔”一下顫觸。心是跳著驚,不過這一顆心再如何顫驚,當今聖上的詢也不能不答。當下努力壓下心中不安,蔡大人忙揖禮回道。
“稟陛下,因浩北護守實在嚴密,探子難以入深,故而這浩北如今的軍師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臣這兒一時也難探明。不過據探子來報,這名那女軍師好似姓蕭,卻依照探子所呈一切,這名姓蕭的女軍師,十之八九可能是……”
“可能是誰?”
“蕭家家主!”
這話剛落,蔡大人已不敢在立站堂下,而是忙著伏身下跪,拜叩大禮。
蕭家,如今在京都可是禁言,雖不清當今聖上為何如此不喜蕭家,不過為官之人誰會冒著殺頭的大罪,去觸碰皇帝的逆鱗。故而蕭家這兩個字,當官之人皆是牢牢鎖在嘴內,誰也不敢讓這二字從口中飄出。
平素這兩個字蔡大人也不敢隨意言道,只是今日乃是陛下先詢,就算明知這兩個字不可隨便提言,蔡大人這兒也只能如實回了。話是回了,因憂陛下遷怒,所以這叩罪也是須的。
人是趕忙跪下,求得陛下恕罪,而那被人恐憂著順勢降怒的當今聖上,此刻竟無半分神動。沒有顯怒,而是稍餳戾眸,便是瞳眸微見眯餳,寒祈說道。
“蕭家家主?”
“回陛下,便是昔日京都四家之首的蕭家家主,蕭楚愔。”
蕭家是不可隨言的禁忌,而蕭家家主蕭楚愔的名諱。
也是如此。
一口氣連著說出兩件會叫聖上心覺不悅的事,蔡大人這兒彷彿已是看到將至的末日。話落到,人也不敢再喘息,原覺著拂了聖上的怒,今日的自己便是不死,怕是也難逃罪責。誰知這一顆心已是顫了提,半晌之後竟是未見陛下降怒。
無聲無息的殿內,氣氛隨著這一份靜點點抑壓,就在這幾乎能壓得人喘不上氣的壓抑下,寒祈終於出聲了。
笑。
出聲便是接連不停的笑,就是這樣聲聲叫人魂顫的笑下,寒祈目越蔡大人,笑著說道。
“蕭家家主,蕭楚愔。這浩北之軍如今的軍師,竟是蕭大小姐。呵,蕭家家主,朕早就知道這蕭家的大小姐絕不是個能留的主,沒想著她竟能做到這般。”
蕭楚愔的本事以及能耐,寒祈是知的,也正是因為知曉,所以蕭家,他才絕不會留。沒想著這不得留的蕭家竟從自己的眼皮底下無聲遁走,一朝未除,日後竟會帶來這樣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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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愔,算是徹底讓寒祈開了眼,也正是因為開了眼,所以在發聲笑時,寒祈的眼中才不見任何笑色,僅僅只是溢遊的陰。
殺意早是繞籠,殺念由眸閃遊,便是這殺思起後,寒祈說道。
“蕭大小姐,朕早就說過,這個女人不能留。只是當時局勢使然,不能第一時間將蕭家除去,倒是給蕭家留了空時,叫蕭家在朕眼皮底下留了。整整一個蕭家,在朕奪權前竟是無聲無息遁了匿,倒是叫朕想尋,都沒處去尋。原還思著,蕭家如今已是敗了,就算人遁匿逃,憑瞭如今的蕭家,再有本事也掀不起多少浪來,卻沒想到這位蕭大小姐竟遠出朕的預料。就算蕭家已經毀了,就算她手頭再無任何可用的東西,她竟也能附入浩北,給朕惹來這樣多的麻煩。”
蕭楚愔生意上的本事,寒祈是見識過的,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蕭家大小姐不只是生意上的手腕叫人歎服,就連這軍事上。
也足讓人驚歎。
入了浩北,成了浩北之軍的軍師,起兵南攻,一舉連奪數城。這絕不是區區一名女子所能辦到的,可蕭楚愔卻做到了。
對於蕭楚愔,寒祈一直都不能忍留,如今,更是殺意落定。
明明唇是帶著笑的,可是這笑出的色,卻給人一種再陰不過的詭感。也是伏跪在那兒,低著頭不敢直審皇上,就這樣在壓冷詭譎之下恐思妄猜,蔡大人突然聽到寒祈說道。
“浩北如今連連告捷,城池連失太多,看來我們這兒,也不可再隨了浩北隨性強佔了。”
城池若是再失,於他這兒可就真是不利了。整個濟國都是他的,誰都不能窺視強佔,先前讓浩北佔去的多座城市,一半以上皆是寒祈拱手相讓的,為的只是張開他所設的那張大網。如今這一張網已是張開,一切也是佈設妥當,現在的他,也不能再由著浩北隨性而來。
當下旨意落,眸色閃,便是意落定,寒祈的眼中。
早就瞧不出半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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