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
“我?”
這下可就奇了,她和陳留香可沒多少交集,幾次的面見還是因了楚瑞,如今沒跟沒由的,竟是上了蕭家登門求見。如此怪奇之事,怎能叫人不留神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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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那眉宇之間,又蹙分許,稍著一皺,略作片想,蕭楚愔這才開口示意廂竹將人請入。
由著廂竹領著,一路進了蕭家大小姐的書房,待人入後,蕭楚愔已是開口直請陳留香坐下,至於旁的那些虛禮,就全免了。
蕭楚愔不喜這些,陳留香又是個痞子,兩人自是怎麼隨性怎麼來。故而蕭楚愔這處都開了口,陳留香那兒也就沒在矯情,而是和拳一拜就著坐下。
人方才坐,蕭楚愔已是凝審一番,看眼一掃,蕭楚愔頷首詢道:“今日倒是稀了,陳公子竟是登門求拜,實叫楚愔幾分疑詫。不知陳公子今日登門所為何事,可是有事要尋楚瑞。若是要尋我家那不省心的混弟,怕是得稍候半晌,容我先差人去尋。”
眉眼笑,話是詢,可這詢下的話卻也是隱意頗多。行商之人,客套難是免的,只是陳留香畢竟是柺子巷的地霸,行於那處的痞子,終歸性子野隨。
自己今日登門究竟尋誰,陳留香不覺得蕭楚愔會不知,故而蕭家大小姐此刻這一番笑詢,陳留香那處也僅是淺勾露了一分算不得笑的唇動,說道:“在下今日來此,尋的不是四公子,而是蕭大小姐。”
“尋我?”就算明知,陳留香回得如此乾脆,她也是顯了幾分隱詫。這詫一自是詫於陳留香的乾脆,這二?自然是因了己心的思猜。
陳留香毫無掩遮,直接登門拜求自己,人既是來,必有要事。
而且這一份要事,恐怕還不是一樁簡單之事。
心中早就一番遊,人也因此驟了心,便是心撫人稍定,蕭楚愔也收了面上那虛客的笑,看著陳留香,說道:“看來陳公子不是個喜歡旁虛旁言的主,既然陳公子今日直接登門,直尋楚愔,想來陳公子當是有要緊的事要說的。陳公子不喜浪費時間白浪功夫,那楚愔這兒也就不扯這些虛的圖擾陳公子的嫌。不知陳公子此次入府,究竟為了何事?可是這京都內,有事叫陳公子上心了?”
蕭家的大小姐,其過狡的敏思實在叫人驚心,她的那一雙眼,就好似能看透這世間千萬的隱事。絕大多數的人,在她面前根本尋不到藏身之所,便是心中的秘密藏得再深,也可能攪著一雙眼挖出。
擁有這一雙驚人覺眸的眼,說實的,也不知好還是不好。至少於陳留香而言,這一件事他不好斷評。
他不喜歡客套,準確的說除了蕭楚瑞,對於旁人,他素來不入眼,更別提是客套。旁人若求,陳留香很少應答,就算是蕭家讓幫的事,若不是看在楚瑞的份上,他可不會應幫。
向來不想摻和這些,只是這一次,再得聞了這樁訊息後,便是他不願摻和,也不得入了蕭府,先一步警語。心中過了那事,面上沉陰更甚,便是一番陰沉之後對上蕭楚愔對凝的眼,陳留香開口說道。
“蕭大小姐思狡,任何事都難逃蕭大小姐的眼,既然蕭大小姐清知在下此次登府因了京都異變之事,那在下這兒也就不扯那些旁道虛語了。”
“若是陳公子知曉什麼,還望陳公子不吝道言,蕭家上下感激不盡。”
現在的情局,最當留心,倘若一步錯,那就真是步步的錯。而想要準備分析這一件事何對何錯,手頭能得的資訊自是越多越好。
陳留香手頭,顯然有蕭楚愔目前不清的資訊,故而蕭楚愔才會言道,希望陳留香不吝道言。
他既登府,自不會吝了手頭訊息,故而蕭楚愔的話剛剛落下,陳留香那兒已是開口說道。
“我這手頭的確有事,而且事關要緊,蕭大小姐是個眼明心清的人,所以如下京都究竟是何情況,便是在下不細說,蕭大小姐想來也是明的。皇宮內,當今皇帝已是病危,這一件事只怕有心之人早就清了。舊帝病危,新君冊立不過時日之事,而這新君之位,恐怕不止一人虎視眈眈,日夜窺凝。”
話至這處,眸色更沉,陳留香續道。
“太子一黨與逍遙一黨,對於皇位皆是有意,尤其是太子,更是勢在必得,斷不能容許旁人妨了自己的霸業。現下京都如今,此時正是有所行動最得當的時機,太子那般思狡之人,絕不會捨棄這難得的好機會。”
這些事,蕭楚愔心裡也是明的,當下因陳留香提言,蕭家家主直接鎖了眉,說道:“太子之心,如下也是路人皆知,皇帝病危,朝野又是左右難平,此時的確是動手的好時機。太子是個有心思有手腕的,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只是這動手的好時機?陳公子既說太子已尋時機,莫不是陳公子那兒,知得太子如下有何動作?”
明面上不能探知的事,很多時候明面下反而更好得手,而陳留香最擅長的就是這些明面下的事。故而蕭楚愔這話落後,陳留香點頭說道。
“近來的確得了些風聲,京都內護守安康的御林軍,最近頗有幾分古怪。”
“古怪,何樣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