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人,瞧看莫約七八來號,各個騎於馬上。身下馬匹甚是強碩,而那馬上的騎馬者,也一個個身強魄健,滿身肉橫,一副惡煞盈盈駭人模樣。
這等惡煞之人,無緣無故截於馬車前頭,有,也只會有一種可能。
因著這一行人攔於跟前,他們的馬車根本尋不到離行的路縫,只能叫人生生斷截路上。因著這些人實是來者不善,那駕著馬車的家丁急忙驅馬後退,而那些隨著路上保護大小姐的鏢師,也趕著上了前,護在馬車前頭。
路上截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偶識了熟人,攔下順勢打個招呼。而另外一種,則是要人花錢消災的主。
跟前這波橫煞沖沖之人,顯然與第一種毫無干係,故而他們現於此,只可能是第二種根由。
一路趕急,好不得至了此,誰能料到官道之上竟會遇上路現的截者。路截之事,隨行的家丁可沒瞧過這等陣勢,雖是心中萬分驚恐,可他畢竟是蕭家的人,身後可還坐著蕭家當家家主,便是心裡頭再如何現了慫,也不能叫人小瞧了蕭家。
當即膽已壯升,手上的馬繩緊了幾分,緊了緊牙的家丁正想出聲呵上幾句。誰知這出口的聲還沒吐出,那處護於前頭的鏢師已是開了口。
眸審瞪,身下的馬兒來回蹚著,便是橫掃攔截之人淺思片忖,這為首的鏢師才雙手和拳,恭言厲道。
“各位江湖俠士,我乃京都第一鏢的鏢頭,今日護人途徑寶地,還望幾位俠士能行個方便,讓我等過去。”
這條道上,過往從未聞過有人在這兒攔路殺截,可今兒卻忽現一行阻殺之人。這些人為何現於此處,鏢師不清,不過鏢師卻明這一行人,必是來者不善。
雖是一身綠林截者打扮,可這馬上所騎眾人,卻各個目帶戾陰,太陽穴脹鼓爆出,一看就知非一般江湖高手。人人戾殺饒身,目帶煞狠,如今叫這樣的人截於此地,怕是凶多吉少。
行鏢之人,性命在接鏢之前就已交付給上蒼,便是這一鏢有無命可歸回,也不可棄了所護的鏢。所以鏢師雖明清這攔截之人斷非好應付之人,他們仍得護保蕭楚愔安全。
謙恭拳敬,希望跟前攔者可以開個方便之門,畢竟眾人皆是江湖上討生活的,彼此也不容易,望他們可是開個方便,免得撕破了臉,倒是於己於人皆無利處。
護鏢的,最不希望的就是刀劍相向,拳腳無眼,倘若一旦真的動起刀劍,勢必會傷及性命。所以能平和用嘴搞定的事,護鏢之人皆不想直接發展到刀劍相向。
敬恭拳握,順道報出鏢局名頭,京都第一鏢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不少綠林截者光是聞了京都第一鏢的名頭,便會棄了劫鏢的念想,直接收身離行。這一次,鏢師顯然也希望憑著名頭便可散了這些截者,讓道方便大門。
只可惜此次途遇的截者顯然非一般殺截之人,京都第一鏢的名頭於他們來說並無半分用處。鏢師的敬恭言語換來的只是截殺陰聲發笑,重聲冷哼,聲透怪戾,便是這戾哼的聲落後,已有人回道。
“讓我等給你們讓開方便之門,呵!我們憑什麼就得給你們讓這個方便大門?”
這話剛落,邊側有人已是介面說道:“說得這般氣正言凜,怕是因了人家的名頭吧。”
“名頭,哪來的名頭,我怎沒聽到有何名頭。”
“呵,剛才人開口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得很清,那名頭早一開始就已報了。怎的,莫不是你們都沒長耳,全都沒聽見。人家可是說了,他們可是第一鏢的鏢師,京都第一鏢的大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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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像是在敬他們的身份,可是出口的話調卻明顯不是這意。怪怪陰陰甚至還帶了幾分不屑以及幾分戾狠,這劫鏢之人,分明不將京都第一鏢放在眼裡。
京都第一鏢,那也是響噹噹的第一鏢局,江湖上多少人恭著敬。可這些劫鏢之人,態度明顯叫人升怒,當即有些年歲不大江湖經驗不足的小鏢師,心裡咽不得這一口氣。
鏢師那處聞後還未開口,已有人出聲呵道:“你們這些宵小毛賊,也不瞪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們京都第一鏢的護鏢是你們想劫就能劫的?我可警告你們,識趣的快點讓開,要不然一回真將我們惹毛了,刀劍無眼的,可別鏢沒劫了,最後連著自個的命也落這了。”
小小鏢師未見過多少世面,平時護鏢也不曾遇上什麼難應付的主,故而氣焰自是燒旺。平素氣焰皆是如此,這當口,未瞧清局勢的他自也這般。
呵斥,乃是年少下的狂輕。只是這年少下的輕狂有的可以輕,可以狂,有的卻不能輕,也絕不能狂。小鏢師這一番話,是壯了自家鏢師的氣勢,也長了自家鏢局的臉面。
然而這氣勢與臉面的雙長,有的時候付出的代價卻不是區區一個小鏢師所能交付的。話音剛落,小鏢師的面上仍現警怒。
他那兒是自覺氣怒可以震下劫鏢之人的狂慢,可事實呢?
這一次的劫鏢之人絕非一般江湖人士,便是真的動起刀劍,鏢師這兒也不知可否護鏢得逃。原想待尋機會,再究這些劫鏢之人究竟是何身份,誰知這眼還沒瞧明呢,卻聽身後有人說出這等找死的話。
這等慢狂的話,聽得鏢師心中一震,還未開口斥呵那不懂事的傢伙閉嘴,便只覺什麼東西越鬢而後。
下一刻,方才口出狂言的小鏢師已叫人奪了性命。
跌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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