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身子濃嗆的酒氣,以及遢邋的模樣,何還有平素那流情的樣子。本因他這自頹自廢的模樣心中就已氣惱多日,如今見著這些天下來,非但沒有想通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作踐自己。蕭楚愔那兒是真忍不得了,當即梗著氣上了前,一把將楚恆就要送入口中的酒杯奪下。
搶奪的力,很大,在奪搶了酒杯的同時,那杯中的就也灑溢在楚恆身上。這濃嗆的酒,若是撒出,那嗆濃的酒味自也散了擴。只是對於此時的蕭家三少而言,怕是整罈子酒都倒灑在他的身上,也不過再多添幾絲嗆濃罷了。
酒杯叫長姐搶了奪,酒水也撒在衣上,微溼的衣身卻也換不來蕭楚恆的眉蹙。就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般,既是酒杯叫長姐奪了,那他就乾脆換成酒壺。
持了壺,仰頭便是灌倒,那汩汩流出的酒水就那樣全數入了蕭楚恆的口。吼間上下挪動,酒水也順著喉嚨嚥下。
他越是這般,越是放不下,越是放不下,越是會叫這一份情攪得失了魂性。不過一個女人,竟是為了一個女人,這般踐踏自己,蕭楚愔怎能看得下眼。當下那心裡頭的火隨著他的倒灌一股接著一股上湧來襲,眼看著楚恆入灌的樣子,蕭楚愔直接上了前。
這一回奪走的是楚恆手中的酒壺,一把力奪,而後恨不成鋼般氣看著幾分顯醉的三弟,蕭楚愔怒語說道:“酒是好東西嗎?好,既然你覺著這酒是妙好的東西,那長姐陪你喝。”
氣聲已斥,而後怒語,便是此語怒後,蕭楚愔直接讓廂竹將今日差人送入別院的酒全部搬上。一罈接著一罈上好的女兒紅,二十年份的嗆烈黃酒,當這一罈罈的女兒紅送入三少爺屋中,蕭楚愔直接命人開了一罈,叫人換上兩個大的碗杯,隨後滿了酒遞前說道。
“你不是想要斷情嗎?想要靠著這斷腸之物日、日醉麻自己嗎?好,今兒我就陪你喝個痛快。”
話音落後,手中的碗杯直接拍磕在案桌上,發出的脆“啪”聲以及晃濺灑出的酒,叫蕭楚恆的眼直接落移到那兒。這一碗酒,既是濃醇,也是將這一碗重拍在案桌上,蕭楚愔仰頭幹了手上那一碗。
直接倒灌,不帶喘停,一碗喝下面已酡紅,緋紅的面頰並不能壓下她的怒火散了她的神志,反而因著黃酒的刺激,那胸腔內累積的火氣燒得更是兇旺。氣看著盯碗卻不飲酒的楚恆,蕭楚愔怒語說道。
“喝啊,你不是說這酒是好東西嗎?既然是好東西,既然你想靠著這東西棄忘那些,那你給我喝啊,現在,馬上,給我喝啊。”
一聲斥,字字入耳,就在蕭楚愔的話灌鑽入楚恆的耳內,蕭家三少也端起那一碗酒,直接悶頭灌下。他喝得豪爽,蕭楚愔這廂也是惱得氣瞪,既然蕭楚恆想要醉死在黃湯中,想要這樣頹頹廢廢不死不活的癲過,那她就成全他。
一碗酒幹下,不等三弟開口,蕭楚愔已端起那一罈酒再度滿了碗。碗碗滿,碗碗幹,便是楚恆仰頭豪飲,蕭楚愔也不甘示弱。
廂竹自幼便是伺候在小姐身側,何時見過大小姐這般不要命的豪飲。只是眼下這情形,縱是心裡頭想要勸著,廂竹也不敢上前勸規,只能和蕭壽在那兒原地乾著急,看著姐弟二人不要命的灌酒。
這上了年份的酒,自非一般酒水,那股子燒韻湧起的烈嗆,就算是尋常多飲上一二杯的,都撐不得得顯了幾分暈醉。更何況是蕭楚愔如今這副甚少染沾黃湯的身子,這樣連著豪爽灌了半罈子老酒後,蕭楚愔的面色更是奪了紅。
蕭楚愔這處,酒勁已是衝顯,只不過因了心中一股翻灼的火氣,硬生生撐了理智。而楚恆那兒,多日下的醒醒醉醉,酒還未徹底醒了,人便再度投入醉酒當中,身裡本就纏了酒,如今又是這般接二連三的倒灌,鋼筋鐵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的。
便是蕭楚愔那兒面上奪紅,楚恆這處也露醉意,一碗酒再度幹下,楚恆直接撐搓著面額,苦喃著囔喚清婉的名字。
他對清婉,是真用了情,蕭楚愔知道,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卻這般作踐自己,實叫蕭楚愔瞧不起,也氣不過。
心裡頭既是恨著三弟這般廢頹,積累多日的疼憐,加之又是數碗酒的下肚,如今聞了事都至此,楚恆竟還記掛著素仙仙,蕭楚愔如何能在撐了理性。當即那已湧盤在心頭的火直接順著氣湧了上來,見著酒迷醉心之下的蕭楚恆竟還道喃著素仙仙用於瞞騙他們的假名,蕭楚愔再也不得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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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了心中齊湧的火怒,蕭楚愔上了前直接掰了楚恆的身子,猛的一掰掉了他的身姿,隨後用勁一推叫他的身背直接叩撞在案桌上。重重的撞碰,疼得蕭楚恆回了幾分理性,也是這短瞬籠回的神志,蕭楚恆恍惚瞧見長姐抬手抄起桌上的酒,直接朝著他倒灌下來。
滿罈子的老酒,就這樣衝著楚恆的臉傾灌而下,蕭楚愔一面倒著酒,一面衝著楚恆喊道。
“喝,你不是想喝嗎?不是巴不得直接醉死在酒裡。好啊,既然你想喝,那就給我喝,全部都給我喝啊。”
只是衝著楚恆的臉傾灌著酒,顯然已不能解了蕭楚愔惱怒下的失望。當下憑著心裡的一股子勁單手提著那一罈酒,蕭楚愔空出另一隻手掐開楚恆的嘴。嘴已張,黃湯自然灌入口中,那嗆烈的酒水就這樣無擋無遮全數入灌喉處,別說此時楚恆已是迷了醉,就算人還清醒著,也受不得蕭楚愔這般。
當下因為難受,楚恆直接抬手推開長姐。
楚恆這一推,全是下意識之舉,直將蕭楚愔推得往後跌去。整個人重摔在地上,酒罈子落砸發出碎響,那裂碎的酒罈子扎得蕭楚愔的掌心都淌了血,血刺人眼。
原先的所盼的規勸竟成這般,大小姐竟然還為此傷了手,一旁的廂竹和蕭壽哪能不恐。正要急著上前,卻叫蕭楚愔一聲呵斥的“退下”止了步伐,看著蕭楚愔不管手上的傷,撐著身站了起來,看著她用那受了傷的手抄起另一罈酒直接摔砸在地上,蕭楚愔看著楚恆,吼怒喊道。
“就一個女人,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在這兒作死給誰看。”
一個女人,就為了那區區的一個女人,她蕭楚愔的三弟竟成了如今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這叫她如何能接受,又如何得忍。這一份不得忍也不可受,甚至絕不願見的事,已是團了火在心裡踞盤多日,如今借了這一份酒勁,蕭楚愔也是當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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