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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那一顆心,最能算思,卻怎都想不到連著當朝權貴也能算,當即叫楚瑞頭一疼,吟一呻,說道:“根由都沒問清你就敢應,留了三個不知何事的事,你還不如直接把逍遙王府的地契給長姐呢。”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四公子不願見在下,蕭大小姐若是不幫,恐怕這一份芥蒂就得芥一世了。在下待四公子可是真的,斷不想失了四公子這樣聊得來的知己。”
這話倒也煽情,當即換來楚瑞不屑一“哼”,只要蕭家四少樂著露出嫌鄙姿態,便意味著心中的惱怒已見消。當下垂低了眸,眼中琉光遊閃,寒燁續道:“再說了,應下之時在下也問了,蕭大小姐說了,這什麼事當做,什麼事不當做,她心裡頭清楚。便是蕭大小姐這般,在下才應了這三件事。”
什麼事當做,什麼事不當做,有了這樣的保證,當不用憂擔才是。至少寒燁是這樣覺著,只是這話落在蕭楚瑞耳中卻完全是另一個意。這會子連翻眼的力氣都沒了,眼珠子一旋眼一吊,楚瑞呻道。
“我家長姐的什麼事當做,什麼事不當做,就憑了這兩句話你竟然敢答應。我蕭家的大小姐,那心思哪是你我可猜的,她的什麼事當,什麼事不當。寒燁,你自個自求多福吧。”
每個人的當與不當,界限都不相同,而這蕭家的大小姐更是詭思到了極點。敢應下這樣的條件,至少就楚瑞看來,還不如將逍遙王府的地契交出來更妥實點。
細想蕭大小姐的行事處風,的確如了四少所言,這應下的條件卻是危得緊。不過事已應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饒是眼下心中反了意,也不能背信承諾,更何況寒燁根本就沒悔了
。
只是無奈一笑,嘆感落了思算,便是嘆後換得楚瑞鄙嫌:“平日裡一股子賊精,誆我的時候也是一套一套,怎的對上長姐反叫長姐給耍了。看來堂堂的逍遙王,也不過如此。”
“這可是沒法子的事,畢竟當時就只剩這一條路了。”語中甚是無奈,四少不快:“王爺這是再怪我咯?”
“豈敢,豈敢。”忙笑了揖,這一番揖換來的仍是蕭家四少的嫌哼,眼一翻,面露嫌,楚瑞哼道:“這麼直白的坑你也跳,實是蠢,自個種下的果自己食。他日若是叫長姐給算了,別來尋我想法子幫忙。”
他才懶著搭理這個誆過自己的混蛋,這一番話到也是幸諷十足。一句幽幽的話落後,人也嫌錯了眼。便是別頭靜了半晌,琉璃珠眸悠轉,楚瑞突又開口。
“對了,你在那李長生的鮮奶中加了什麼?竟叫他成了這般?”
關於李長生那事,蕭家四少極其在意,這欺折人的法子他是極喜,可是思了許久仍想不明寒燁究竟對那李大人做了什麼,故而楚瑞只能將疑心動到餚菜之上。那道菜,叫李長生成了那般的,必是寒燁府中端上的那一道菜。對於寒燁私下動了何等心思,楚瑞何其上心,也是楚瑞疑了詢,寒燁當下笑著自伸說道。
“四公子這可是冤枉在下了,在下是那種人?會在他人食物中添了不當的東西。”
一派冤枉,自是委屈,只是這一番委屈落在楚瑞眼中只會討嫌。當即點應著頭,大有你便是這種歹心之人的意思,楚瑞說道:“難道王爺不是這種人。”
這兩個人之所以能成為知己,便是那一顆心一樣,壞到沒邊。楚瑞壞,寒燁同樣也壞,只不過一個壞在面上,一個壞在骨裡。若是有人說寒燁是個純性之人,蕭家四少爺頭一個不依。當即“哼哼”一聲重鄙,楚瑞說道。
“少在我面前裝了,識你也不是一月兩月的事,王爺那心裡頭打的主意,有時楚瑞都得自嘆不如。先前好端端的,偏生你那菜送上,李大人就不對了,旁人都食同物,就只有他一人出了事。若不是王爺特別照顧,在他那菜裡多加了什麼,哪會那般。”
要說寒燁沒在李長生的菜裡動手腳,楚瑞絕不信,只是這次他是真冤枉逍遙王。當即搖頭,寒燁說道:“若是對付旁人,或是還真的加些什麼,不過對付這李大人,還真無需多添旁物,便是那一份鮮奶,已是足了。”
“鮮奶?為何?”
“當然是因為李大人碰不得鮮奶啊。”
世間萬物類種繁多,有的人喜這物,有的人厭那事。有人將一樣視為珍饈,有的人卻將其當成夢魘。而這李大人,旁的萬物皆可隨食,偏生這鮮奶之物,斷斷碰不得。若是碰了,哪怕只是一絲半點,都能絞了肚子,腹瀉多日。
在得知李長生這一味藥引時,寒燁已差人細查了這位工部侍郎,對於他的飲食習慣以及一切當謹之事,瞭然無心。
鮮奶。
旁人無害,可對於這李長生而言,卻是要命之物。
不致命,卻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