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枯,那是何物?”
“回答小姐,那是一種農植上常用的毒物,一般用於蟲害。雖然平時只用於蟲害,不過人要是誤食了,也會喪命的。”
蕭楚愔的問詢得來練叔回應,看著練叔那緊皺的眉心,蕭楚愔也清他在擔心什麼。
若是其他的毒,或許還有餘地,可這百草枯卻這是種要命的毒。若是叫人抓了此事,便可說蕭家為省成本,昧良廣收有毒之作,謀財害命。
果脯上檢查出大量的百草枯,對於蕭家而言的確不利,當即看著那由唐家派來的分坊主事,蕭楚愔說道:“這果脯的選料可是你們唐家親自挑選的,就連果脯的製作也是唐家親手醃製。我一再宣告吃食必當萬分小心,這選料上你們可是鬆了?”
“蕭大小姐,這選料上的事我們是萬萬不敢松的。”蕭楚愔這話著實叫唐家主事驚了嚇,當即忙著擺手,說道:“我們來的時候老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斷然不敢做這些沒良心的事。再說了,我們唐家的果脯在那處也是有名的,不管是選料還是醃調上,每一處皆是用了所有的心思,斷然不可能為了那點小例錢子就毀了自家的招牌,幹這等害人性命的事。”
這件事真跟他們沒有干係,故而回話的時候唐家主事也是急的。
剛剛來此,饒是心裡頭再黑,想來也不可能一開始就幹這種混事。當下蕭楚愔點了頭,說道:“我就是順口一問,唐家主事的莫要著急,再說了這百草枯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只要用了心思,真的想得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敏銳察覺到蕭楚愔話中有話,廂竹與練叔齊聲詢了,這一番詢倒沒換來蕭楚愔的應答,而是頓了片刻,蕭楚愔轉了頭看著唐家主事問道:“唐家主事,這果脯從製作起選料跟醃調,可是你一手緊盯製成的。”
“正是,這畢竟是我們唐家的手藝,所以一切都是我們親歷親行,所有的夥計也都是從唐家那處帶來的。”
“這麼說來,從果脯製成到送入茶坊和茶樓,期間沒人動過?”
“大小姐有吩咐,這吃食得時時刻刻小心,所以我們也是提著萬分警覺。果脯分坊從來沒人入過,就連這上分坊運果脯的,也確定是蕭家的夥計我們才讓送走的
。”
“這樣啊。”瞭然一點隨後看著茶樓掌櫃,蕭楚愔問道:“那茶樓這廂呢?那果脯可是叫誰隨意碰過,或者的經過那些個不識根底的人之手?”
“回大小姐的話,我們茶坊茶樓辦事一向都是小心的,夥計們個個手腳勤快,也都是幹了好些年的老夥計。這些果脯從分坊那兒運出來再到茶樓裡,除了咱自家的夥計碰過,也沒叫外人碰過。”
“這麼說來從製成到出售,一切都是可以安心的。”
每一個環節蕭楚愔都沒落下,因為她必須清楚的弄明每一個環節,才能從這件事中找到可疑的錯漏。蕭楚愔蹙眉凝思,其他人也不敢出聲多問,就怕出了聲亂了大小姐的審思。
便是杵在那兒,連著呼吸也屏住了,就在這屋裡頭靜得連喘息的聲音都快消散不清時,蕭楚愔突然抬頭說道:“廂竹,那名死者的身份,官衙那兒可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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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嗎?”頓了一下,廂竹回道:“當時記掛著,所以留神聽了一下,聽那差爺的話,好像是城西那處的。”
“城西那處的?”
京都雖是天子腳下,饒是天子腳下也有貧富差距。而這等官商齊聚的京都,若是要蕭楚愔來說才是貧富差距最大的地方。
整座京都分為城東城西城南與城北,城東乃是富庶之人常住之地,而這城西,可以說是京都內最為窮貧之處,蕭楚瑞時常逛游過去瞎混的柺子巷,就位於城西。
當聽聞這人住於城西,蕭楚愔當下便有了幾分意,點蹙著頭,指尖一下接著一下敲叩桌面,蕭楚愔說道:“看來這位死者,咱得好好查查。”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這人死得,可能並不簡單。”練叔接詢,蕭楚愔應道。
“我就是這麼想的,練叔你們自個想想,自從這果脯上市,咱蕭家茶樓的生意有多火爆。這每日來來往往的客人,就算沒有上千那也有幾百,進進出出那樣多的客人,哪一個不是來茶樓嚐鮮的。每一個人都點了果脯,也嚐了咱家的果脯,誰都沒有出事偏生這人倒黴,才吃了一兩粒就一命嗚呼了。命了犯衝,所以攤上這等倒黴的事,呵,我可不信有這麼湊巧的倒黴事,既落到他的頭上,也落到咱蕭家的頭上。”
“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想借這人的事,生事垮了咱蕭家的生意。”廂竹說道。
“這可比倒黴事來得更有說服力,再說了,不但有說服力,還能偏巧找得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大小姐可是疑了……”心裡是有譜的,但是這個猜測卻沒人敢在蕭楚愔之前說出。他們心裡頭忌諱,不過蕭楚愔可不忌諱這些,唇色一挑眼也閃了光,蕭楚愔一字一頓笑著說道。
“江家,看來這江家的老頭兒,可比我想的還要小氣。”話到這兒,手上的輕敲也停了,蕭楚愔抿唇勾了笑,呵了一聲似嘆似笑的吐舒,說道。
“看來是咱盯上人家嘴裡的那一塊肉,人家心裡頭不樂意了,想玩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既然人家想玩心思,咱蕭家也不能傻站在這兒讓人耍著玩。是他先不仁的,就別怪咱們蕭家無義了。廂竹,一會兒上四少爺屋裡走一趟,讓他沒事就給我滾去柺子巷轉轉,我要知道今兒死的那個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廂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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