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坊的李小三那可是蕭楚愔看上的人,事情自當辦得利索,不過兩日的功夫便將大小姐所要之物趕了出來。
滿當當的翠紅釵花,那一日全數上了蕭府丫鬟婆子的頭,這一頭晃悠過去閃得刺眼也就罷了,甚至還有買菜的婆子插著釵花上外頭購選新鮮菜果時還與外頭的人抱怨。說也不知是哪處沒品沒調的登徒子,竟然上蕭家登浪,送了些不著調的物件入了蕭家。
蕭家家主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隨隨便便一兩樣細物就能濫送?
還氣道那人登浪也就罷了,竟連好物俗物都不會分,精細的物件一樣都不懂,偏生整那些府裡丫鬟婆子都帶膩了的絹花珠釵,實是沒品俗人。
在說這抱怨話時,這買菜的婆子還不忘抬起手摸了摸插在手上的絹花,那一副“這東西我也帶膩了,下次再整些好物試試”的極嫌模樣。
為了博得蕭家家主一笑,鄧昌文廢了心思仿得宮中釵花,這一件事本就私下傳得厲害,如今這蕭府來了這一出,倒是有人私下囔傳。說那鄧府的鄧昌文也非傳聞那般文人雅士,不過是個攀附的俗物。莫不是攀附的俗物,怎會整了這等招人嫌的物件送入蕭府,而且還是人家府上的丫鬟都快帶膩了的物件。
丫鬟之物,卻如獻寶一樣送予家主,這等濫贈之物蕭家沒有直接扔出來,已是天大的肚量。
一時之間風雲翻轉,各家各話說得倒也亂墜得緊,不顧這一番亂墜之語傳入蕭府中,卻叫幾位少爺樂上了眉梢。鄧昌文近來連著送入府中的禮,他們早就一肚子的嫌,卻是收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一事鬧得也是沸揚,若是退了,免不得有人在外頭亂嚼舌根,戳蕭家的不是,道他家矯情。可若是如了尋客贈般收了,看著這鄧府送上來的東西,他們又覺堵得噁心。
如今長姐這一手,反著就了他家就是一巴掌,倒叫幾位少爺瞧著痛快。尤其是上了外頭聽了外界那些胡七胡八的碎語,已有人樂得眉眼全都舒了笑,面帶壞思樂道。
“長姐,我便知你這心裡頭也沒幾處是紅的,卻不曾想你這心啊,比起四弟還得生生壞上數倍
。差了三掌櫃趕了釵花,再讓府裡丫鬟婆子一個個帶著出去轉圈晃悠,長姐你可知外頭現在怎個傳法。”
“如今又換了哪門子說辭了?”
“哪門子,自是叫人樂呵的那一門了,這外頭近來可有不少人傳呢,說這鄧大人並非面上所瞧文人雅墨,而是個佯裝的草包俗物,眼界淺底根本配不得蕭家家主,倒是那蕭家的丫鬟婢子還差不多。而且還有人嘟囔互傳,說這鄧大人的四品管誰曉得是怎麼得來的,指不定是花了大把銀子買來的。更有甚者啊,還說當年退親之事尚有內隱,怕是蕭家真嫌那了鄧大人沒品粗俗,實在不願下嫁,故而才攪了那一處退親戲碼。那頭頭是道的,跟親眼瞧見似的,天花亂墜得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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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瞎傳,自是聽著逗趣,只要事不關己,這罵對方的話傳得越損乎,這聽起來心情就越是順妥。沒能想出解氣的法子,是蕭楚瑞這段時日最為不快之事,如今因了珠花叫鄧昌文攤了這折損的罵名,蕭楚瑞心中當是笑呵。
也是瞧著他一臉樂呵,邊上楚恆不免勾眼說道:“這外頭街坊會傳出這麼多損折鄧大人的亂墜之語,若是要我說,倒是辛苦四弟了。”
“辛苦我?四弟是做了什麼?換得三哥這一句辛苦?”
“做了什麼,四弟年紀輕輕的,這幾日才剛做的事,怎的?竟是忘了?”
說是忘了,實則當是沒忘,瞧著楚恆話音剛落楚瑞掛在面上心災樂禍的郎當喜笑,便知他心裡頭極清三哥所說何事。他到底幹了什麼,不知楚恆心中明清,便是楚傑那兒,也是一點就恍惚明白。當下瞭然而後正了面色看著楚瑞,楚傑滿臉正經說道。
“四弟啊,不是大哥說你,那柺子巷裡三教九流太多了,你往後少上那處,仔細出事。”
身為大哥,蕭楚傑有資格教訓楚瑞,只是前提這位大哥得學會什麼叫言傳身教。這不話才剛剛說完,當即換來楚瑞不屑一瞥,斜眼一瞥而後慢傲一哼,楚瑞說道。
“三教九流,這賭坊裡的三教九流也不見著比柺子巷的少吧?”
一句話直接叫楚傑閉嘴摸鼻,乖乖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就怕這一句又勾起長姐的火,又罰了他上小祠堂跪著。若是要說這與三教九流的廝混,楚傑可不見著比楚瑞少多少,可要說如何利用這些三教九流,這位大哥遠不及四弟來得熟溜。
瞧著大哥叫自己一句話直接噎得不在開口,楚瑞得意說道:“三教九流怎了,若是要我說,這三教九流可是好使得緊,至少在某些事上。”
話落人笑,眼中又是精光速閃。
蕭楚瑞喜著同那些正派人士所不齒的三教九流混在一起,雖說多數人覺著此道邪歪,有辱家風,不過就蕭楚瑞剛才所言,蕭楚愔倒也認可。
很多時候,這三教九流之處的確比其他地方更好成事。
就像這次。
也沒開口,而是處在那兒聽著兄弟三人敘道,就在蕭楚愔託著腮打算開口接話時,外頭小廝來報。
鄧大人。
上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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