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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記憶力,蕭楚愔一貫自信,故而她能肯定面前這位知州她從未見過。只是對方卻如此肯定自己的身份,莫非是以前蕭楚愔的舊識?
當下心中凝了幾分,面上倒也沒顯了太多的意。也是蕭楚愔此番輕詢落後,便見知州回道:“本官曾入過京都,偶然見過蕭大小姐,不過當時只是遠遠瞧了一眼,未曾與蕭大小姐結識,故而大小姐不識本官也是情理之中。”
“原是如此。”
她在京都也算是個有名氣的,當官的她不見得一個個都記得,不過這當官的若是有心要記著她,想來也是一眼的事。當下心中略明而後點了頭,蕭楚愔應道:“原是如此。”稍著點了應,而後輕的一掃淺做打量,蕭楚愔問道。
“不知知州大人深夜,怎會出現在這泰和縣的牢房裡?”
知州不是大官,但也絕不是小官,遠洲知州深夜出現在這兒,著實叫人覺著甚奇。更何況知州深夜出現明顯是衝著自己而來。堂堂知州,不曾相識,為何會特地為了自己的事出現在這牢房之中,雖無直詢,不過蕭楚愔還是掛了心。
倒是知州,聞了此詢,當下回道:“本官得了人報,泰和知縣誤信賊子虛言險著判了錯案,為保遠洲康安,本官便特地趕來探查。看看著泰和的知縣是否真如那報案之人所說,乃是個是非不明之輩。”
後頭這話可是直衝知縣而去,當下叫知縣嚇的,人直接跪了,看著知州急忙告罪,知縣說道:“知州大人,下官,下官……”
“何知縣,有人告你收受賄銀假冤假判,你可知罪?”
“知州大人明察,下官,下官沒有啊。”
“沒有,那為何蕭家大小姐會叫你扣在牢中整整六日,這蕭家大小姐是否乃蕭家家主,便是上茶田細詢,一問便知。那熊主事這些年行了多少歹惡之事,莫不是你這當知縣的不清?如今卻容著他惡告他人,肆意胡判,你可知此乃極過之事。”
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這當官的平時在老百姓跟前怎樣囂胡,遇上官位遠高自己的,也得露了卑樣。當下叫知州問得百口莫辯,何知縣那兒也只能幹著著急,頭冒冷汗。
這何知縣除了人貪了些,蠢了些,不管百姓謀事外,倒也不是個極惡之人
。雖然將他們關了六日,好在只是關著,倒也沒私下動什麼私行。尋思著民真不能與官鬥,誰曉得這人以後會不會突然發達了,覺著沒必然為了這一件無損之事開罪他人的蕭楚愔當即上了前,說道。
“知州大人,何知縣雖將我等關於牢中,不過何知縣也是受了小人矇騙,其過不大。再說了,這誣告之事何知縣也是認真徹查,雖然這查處的速度是慢了些,可終歸不算冤判,還望知州大人看在楚愔面上,莫怪了何知縣。”
這話,算是替何知縣求了請,明明是蕭楚愔在請劉知州輕判,可不知為何這話落後卻見劉知州的視線朝著身後瞥去。就是一瞥,而後乾乾咳了一聲,劉知州說道。
“既然蕭大小姐親自求情,且蕭大小姐雖受了驚嚇,卻未傷了,本官便不追求了。”
還以為知州親臨,自己怕是得倒黴了,誰曾想蕭楚愔竟會開口替自己求情,當下何知縣喜的,忙著謝了蕭楚愔相幫之恩。
幫他?蕭楚愔還真沒這份好心,只不過不想徒惹麻煩罷了,故而也就收下何知縣這一份言謝。因了知州親臨,這一件真假家主之事也算告一段落,在牢裡受了數日罪的眾人可算能離了那兒。
對於那牢裡頭的日子,他們可沒興趣回思,一回了熊府便馬不停蹄先去梳洗。前幾日才剛剛在茶田裡受了罪,這還沒緩神呢,倒是又在牢裡煎熬了幾日。以至於蕭楚恆都覺著自個身上沾了不少奇怪的怪味,怕是沒洗上幾個時辰是刷不掉身上那股子怪味。
受不得身上那股子怪味的不只楚恆一人,其他幾個剛踏入熊府,頭一件事就是一頭栽入,一番梳洗方才覺著活了。
其他幾人,眼下唯一記掛的事便是梳洗,反之蕭楚愔,心裡頭卻記了旁的事。在廂竹的伺候下洗衝身上垢汙,蕭楚愔的眉心打從離了牢房便一直鎖蹙著。緊蹙的模樣,叫廂竹憂著,當即問道。
“大小姐,可是在想何事。”
“奇怪!”
“怪?大小姐說的怪,指著什麼?”
“那位親臨的劉知州。”
“劉知州嗎?”細細回思,廂竹說道:“那劉知州有何奇怪,廂竹怎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