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67♂書÷吧 】，精彩頁。到了下午四點，關於陸江寒的訊息逐漸變得多起來，百分之八十的“功勞”都得歸於白青青的部分粉絲，估計對方權衡再三，覺得在“無恥插足已婚男士”和“主動追求單身精英”之間，還是後者看起來更加順眼一點，再加上鍾嶽山和陸江寒是同行，歇斯底里洗一洗，應該也能把所謂的雙人約會變成行業飯局——透過鍾嶽山想要接近陸江寒，一痴心就是好幾年，人設怎麼著都比第三者要好。
楊毅也在向陸江寒彙報，關於你的部分確實沒有營銷公司摻和，純屬粉絲自發行為。
陸江寒頭疼：“能刪嗎？”
楊毅回答：“已經刪了，鍾嶽山那邊刪的。”
陸江寒：“……”
“你看，我怎麼來著。”樓下咖啡館裡，藍森，“這可是花錢買的流量，對方肯定會主動刪，一來不能給陸總熱度，以免吃瓜群眾把寰東也吃上熱搜，二來也能賣個順水人情，將來再起這件事，道理都站在他那邊。”
顧揚放下空杯子：“鍾嶽山不去娛樂圈發展，真是廣大人民群眾的一大損失。”
而在這條花邊新聞連續發酵三，幾乎要不可收拾的時候，白青青的工作室才有了動靜，發了條姍姍來遲的闢謠通知。按理來這種“闢謠”應該起不到什麼大作用，但人家有後招，直接公佈了白青青的新戀情——男方是圈子裡的導演，兩人已經穩定交往了一年，去歐洲也好，在酒店吃飯也好，都有男朋友同在。
娛樂圈瞬間炸開一枚魚|雷，水花衝。
顧揚單手擦著滴水的頭髮，我在洗澡之前，白青青還是全網批判的道德缺失人士，洗完澡就成了受盡委屈不慕虛榮的無辜女神，網友們變臉可真夠快的。
而同樣“無辜”的還有鍾嶽山，排熱搜第二，隨便點進一個營銷號都能看到他的人生履歷。婚姻美滿家庭幸福，絡百科，連詞句順序都不帶改一下。
楊毅看得火冒三丈，親自打電話給幾家營銷公司負責人，對方倒是態度很好，連連叫苦這稿子是別人給的，不違法不亂紀沒拉踩，我們就發了，楊總您千萬諒解，我們這就改。
“上次因為國慶nige的事情，他估計給我記了不止一筆。”陸江寒，“行業內爭不過，就只好先精神勝利一把，免得把自己氣出心肌梗塞。”
“沒事，我們將來在市場上贏回來。”顧揚靠在他胸前。
陸江寒蹭蹭那微溼的頭髮，，嗯。
不過吃瓜群眾顯然看不出這麼多內涵和挑釁，還在忙著羨慕鍾嶽山一帆風順的人生，由於他沒有個人社交賬號，所以許多人都跑去徐聰的評論區，開始刷道歉的話題——至於裡面有多少是水軍帶節奏，有多少是真實網友，暫時不好。
徐聰及時更新狀態，依舊是中老年的樸素口吻，上來先感謝大家，又既然流量這麼大，那就趁機打個廣告，新亞99和otus的首次合作將在聖誕節揭開面紗，屆時會有大力度促銷和許多活動，屆時請大家務必關注，配圖是九張商場內部的細節圖，一看就精心p了很久，很有視覺衝擊力，很快就轉發上萬。
這是一個混亂的夜晚，白青青的粉絲、水軍和圍觀網友攪和在一起，討論著戀情、緋聞和故事的所有主人公，算是一場大規模的八卦盛宴。顧揚關掉手機，：“真夠瘋的。”
“從鍾嶽山和徐聰混到一起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會消停。”陸江寒，“畢竟網路炒作是otus的發家之道，徐聰最擅長的區塊，放棄多可惜。”
“這樣是合理的嗎？”顧揚又問。
“拋開個人立場不談，這樣的炒作的確有用，效果你也看到了。”陸江寒，“但我總覺得這些旁門左道不算正途，用得多了，總有一會被反噬。”
“那如果對方只用一次呢？”顧揚坐在床上，和他認真探討，“算不算用旁門左道獲得了永久的利益？”
“算。”陸江寒笑笑，“可對方這種行為並不違法，推廣商場的目的達到了，白青青趁機洗清了拜金形象，網友也是心甘情願加入這場狂歡，獲得精神滿足，看起來每一方都是既得利益者。”
“但這件事情的本質就是錯的，為什麼會得出一個所有參與者都滿意的結果？”顧揚暫時沒想明白，“按照正常的邏輯，一定得有一個受害者才對。你不算，因為拋除你的部分，整件事依舊是成立的。”
陸江寒問：“想不通嗎？”
顧揚：“嗯。”
陸江寒勾勾手指：“老規矩。”
顧揚湊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一旦這種所謂‘成功’的捷徑被複制，社會風氣就會變得很糟糕，所以確切地，受害者其實是我們每一個人。”陸江寒把他抱進懷裡，“危害從潛藏到爆發，這是一個漫長又複雜的過程，我不介意仔細講給你聽，但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你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