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已經做完一張試卷的時光，抬頭直視著年小歲突然問道：“你不做題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有答案嗎？”
他寫了多久的題她就盯著看了他多久，雖然沒拿正眼瞧她，但那道灼熱視線是他怎麼也忽略不掉的，還害他寫錯了一道題。
時光的視線沒在她臉上停留多久，話說完就轉移開了，將手中做完的試卷塞進收納袋，又重新取出一張新的來，默默地調整了一下思緒，將注意力全放在了試卷上，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就怕一個忍不住，讓他問出一句“你這樣不轉眼地看著我，莫非是喜歡上了我”的話。
“時光，你長得好好看。”
話剛出口，年小歲縮了縮脖子，沒控制住，突然把心理話給說了出來。
“什麼？”年小歲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時光愣住了，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筆，認真的看著她問：“你剛才說什麼？”
“就是突然發現，你長得好好看，如果你是一個女生，肯定會更好看。”
年小歲說完，將視線收了回來，故作淡定地寫著一題還沒開始做的試卷，心跳猶擂鼓般的快。
真是個腦殘啊！
她怎麼就把心裡想的話給說了出來呢？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他是真的好看，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宛若一泉湖水泛起的漣漪，讓人看著就不想從他臉上移開。
兩道彎彎的眉毛好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他的面板很白，比大多數女生的面板都要白，還襯托著一張淡淡桃紅色的嘴唇，整個五官中，最為突出的就是那張嘴了。
年小歲不禁撇了撇嘴，這樣的一張嘴怎麼就沒長自己臉上呢？
年小歲的話，讓時光有些混亂的思緒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筆，雙臂交叉地趴在桌子上，臉上帶著賊賊的笑，眉毛快挑到額頭上了：“你是怎麼發現的，這五年多的時間都沒讓你發現我長什麼樣，這幾分鐘的時間怎麼就讓你開竅了呢？”
感受到一下子近了些許的呼吸，年小歲壓著手臂下的卷子往旁邊挪了挪，臉上有些發燙，她能說，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這麼仔細這麼近距離加這麼腦殘地觀察他嗎？
時光也學著年小歲的姿勢趴在桌子上，下巴墊在他的手臂上，湊近年小歲，用著極度小的聲音問：“年小歲，你有想過以後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嗎？”
不知道是因為時光這句話，還是因為時光的近距離噴在她額頭上滾熱的呼吸，讓年小歲把自己埋得更隱蔽了一些，她的臉也更燙了一些，甚至連耳根處都開始發燙了。
好想鑽進卷子裡邊去，把自己化著字母abcd，都怪自己嘴賤，衍生出這麼一個話題來！
“講臺上那兩人在幹什麼？”
與趙立寒一組的文樂，已經看著時光和年小歲好一會兒了，那竊竊私語的畫面怎麼看怎麼不像在補課的樣子。
趙立寒抬頭向講臺上看了一眼，也只有那麼一眼，立馬就回了頭，對文樂說道：“在討論題。”
“討論題？”文樂表示很疑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姿勢討論題，效率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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