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
這麼淺顯易懂的一句話，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吧！
可是她和那個人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為什麼還留著他的拖鞋？
為什麼她這裡會有他的拖鞋？
時光的唇角動了動，這幾個問題的答案都是他想要知道的，可是怎麼也問不出口。
時光緊緊地握住手機，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垂著腦袋死死地盯著那雙拖鞋，一股失落感在他整個胸腔蔓延開來，喉嚨也像是被人掐住一般，說不出半個字來。
時光的腦子已經混亂成了一團，亂到他已經忘了今天晚上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來？
“時光，你明天的早餐想吃什麼，我讓我男朋友買了送過來。”
年小歲一邊問一邊在手機上給谷城發資訊，讓他明天早上早起，在七點前買三份早餐送過來。
谷城有很不滿的回覆她：“不是從下班才開始演嗎？怎麼現在又提前演上了，還是買三份，那一份是給誰的？”
年小歲也是煩躁得不行：“讓你買就買，問那麼多幹什麼？”
年小歲一邊給谷城發資訊，一邊盯著一動不動的時光，繼續說了一句：“這雙拖鞋的尺碼大，你穿著可能會有點不合適，不過大比小好，穿著舒服就行，你就別計較鞋子的主人是誰了。”
“小歲......”
“怎麼了？”聽見時光喊她，年小歲回應得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手機上。
時光喊年小歲的名字，他只是想要打斷她說的話，可是喊出之後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而現在的他又該對她說些什麼？
是該告訴她，其實今天晚上厚著臉皮過來就是想把這些事情說清楚的。
還是該直接告訴她，他喜歡她，已經喜歡很久很久了。
可是然後呢？她會怎麼回答他？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說她不喜歡他！
這個時候，他又該怎麼繼續？
房間裡的氣氛，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沉重，沉重到兩人相顧無言好大一會兒，才聽見時光又說起：“我晚上還沒吃飯，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我晚上餓著會睡不著。”
聽時光這麼一說，年小歲才反應過來，她今天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卻沒有一點飢餓感，原來那些亂七八遭的情緒不但能佔滿腦子，還能填滿肚子。
“現在嗎？現在出去的話真的只能吃路邊攤了，可是我男朋友說...!”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家快餐廳還開著，我們去那吧。”時光再次打斷年小歲的話。
這次說完，沒在給年小歲找理由的機會，自己先出了門。
時光站在門口外面，等了兩分鐘也沒見到年小歲的身影，又朝屋內喊了一聲：“你先換鞋，我在外面等你。”
其實在這兩分鐘的時間裡，年小歲是在打理洗澡後還沒來得及打理的頭髮。
等她換好鞋鎖上門出去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門是開著的，時光正擋在電梯門口。
年小歲快步走過去，拉著時光往裡讓了一步，看著電梯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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